这世上有救世神佛嘛
向右边剑离手的人,左边那个反应迅速,挑剑格挡。这就是两个人的好处,前后的攻击再加上默契,能让人腹背受敌。琰徵嘴上说是实战,但还是出招的时候收着点力,不如对方出手凌厉。
“这两个人不错,手腕灵巧,剑花耍的极为巧妙,隐隐之中生出的剑意有破空的威逼之势。”琰徵一边闪躲,一边想道。
与两人作战,琰徵选择躲避的方式为主,一左一右两人的剑每次都被琰徵巧妙地躲开,也就堪堪能碰到衣角,飘然的身形如鬼魅穿梭在两人的剑下。那两人对视一眼,一个朝着琰徵刺去纠缠,另一个找准时机,在一次格挡的空隙,另一个起身从上往下直刺琰徵头顶。见状,琰徵顺势勾腰,用对方的剑朝上抵住竖立攻下的人,回身旋转向上,一气呵成的用脚踢飞他的剑,一招逼势,琰徵剑尖就直抵上另一个人的喉结。
两人也不多纠缠,拱手退下,换剩下的三人一起上。
面对三个对手,琰徵最先发起攻击,打散三个人一起攻击的局面,就像前面对战一样,守、避、攻击三种,利用其中一个人的攻击顺势去防卫另一个人,空出来的间隙可以对第三个进行动作预判。
练习场上除了木剑碰撞等打斗的声音外,其余的人都在目不转睛盯着他们的一招一式,唯恐有所遗漏。
这次的对战琰徵用的时间比上两场要久一些,想着要让每一个人或是以组合缠斗的方式更好的直面实战,所以不知不觉已过半炷香。
琰徵借力飞身落地后,对面三人相互看了一眼,气息不匀,脸色苍白,再看看琰徵,果断抱拳行礼认输了。
琰徵对着六人回礼,道:“这次实战的目的是为了让大家对前几天的训练有一个实际认识,看看自己对此有没有熟练。那么今天到此为止,明天继续。告辞。”
斓栀蹦蹦跳跳的在琰徵身边转,“阿琰,你真的好厉害呀,这几天跟着你我也是在修炼上有所心得,身法上也精进了许多。”
琰徵打趣道:“那是,比起他们,我大了可不止一星半点,老妖怪了都。”
斓栀睁大眼睛盯着琰徵道:“这才几天那,我都把你教坏了。”这话虽说有些懊恼,但不难听出洋洋得意来。
这第二天的时候,琰徵发觉来的人多了三个,一连几天皆是每天都多了三个人。
直到人数增长到二十人,琰徵规定组合实战人数不超过三个人,不然一个人与十七八个打架的确实是有些招架不过来。
夏至过后的天越发炎热,空气灼焖,树上的蝉鸣更加急促。不过午后天色微暗,淅沥的烟雨夹杂着微风给烦闷的天气带来一丝清凉。
斓栀不知道跑哪去了,下了雨,琰徵让众人也歇息,独自一个人撑着伞瞎晃悠,兜兜转转的来到大门,刚好看见辞暄脸色暗沉的大跨步走进来,神色微怒,朝后院走去,身后的丫鬟和周伯拿着伞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不敢上前打扰。
琰徵不喜欢管别人的闲事,本想转身离去,但转念想想,琰徵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辞暄,思索一番还是跟上前看看。穿过小池,琰徵看见辞暄背身而立,水滴顺着他的发丝滴落,在他的身上形成点点墨痕。琰徵从周伯手中拿过伞,走近一看,辞暄脸上仍含愠意。
琰徵将手中的伞递过去,辞暄看见琰徵,脸色逐渐平静下来,接过伞后却不着急打开,眼眸幽深的朝向远处眺望。
“人生如月,阴晴圆缺,能平安顺遂就是极好……”琰徵咬了咬嘴里的软肉,自己也不是个会安慰人的,胡说些没头没尾的话。
一阵静默,琰徵觉得自己不要打扰别人排忧解闷准备离开之时。
辞暄平静的说道:“你觉得这世上有救世的神佛嘛?”这话虽说是在问琰徵,但好像是在问他自己。
琰徵不语,内心陡然紧张起来,他该不会察觉到什么因此生气我欺瞒他吧?
辞暄没想要得到什么回答,自顾自的答道:“应该是没有的,不然怎会不顾凡俗人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冷眼旁观。”
琰徵很是惊讶,犹豫片刻斟酌着说道:“神佛各司其职,况且……皇城中皇帝管天下万民,理当有所绩效。”
辞暄想起坐在皇椅上的那人,最近几年越发痴迷长生之术,玩弄权势,导致民声怨道。
想到这,辞暄心生烦闷,冷冷道:“天灾也归皇帝管吗?”
琰徵不曾想辞暄对神佛如此不满,但也十分理解,这天灾的确不是人族能够掌控的。这天族虽然落没了,但对凡间的这些天生灾祸也应还属职责之内,并且这天君也不是个推责旁观的人啊!
想是察觉自己语气过于凶悍,辞暄语气缓和下来道:“前几个月岭南地区突降暴雨,冲垮了山下的堤坝,洪水漫延,当时以为只是寻常的一次洪灾,上奏之后没人在意,直到近日传来消息,说暴雨不止,田土被淹,房屋摧毁,被淹死者过百……”
“水灾祸乱,是天族失职,一会想个法子和斓栀去一趟九重天问问清楚。”琰徵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