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
白袅袅三人走后,黑色的烂泥像水一样化开,一只黑色的眼睛睁开,漆黑无光的瞳仁凝视着巨大的佛像。
「用情劫来让主线人物恢复感情,填补漏洞。」
「倒也是个办法。」
那只眼睛缓缓闭上。
「如果她真的能成功,吾也不必走到那一步。」
……
美人的罗裙团团旋转,像簇拥的花朵。云顶檀木做梁,厚厚的地毯铺满地板,用来照明的灯都是用上等的琉璃玉珠做配饰。
变故就在这一刻发生了。
犬妖王还陷在温香软玉的怀里,仰着头去够剥了皮的青葡萄
那在御前献舞的美人,转手变出长剑,直刺犬妖王的眉心。
殿堂哗变。
犬戎爱享受,但也怕死,护卫的侍卫就有不少陈列殿外,只待他一声令下就能冲进来护驾。
但今日,他摔碎了令牌,也没得到侍卫的回信。
刚刚还沉溺于酒色的犬妖王变了脸,浑浊的眼又透露出那种清醒冷冽的光,一脚踹在刚刚还在为他捶腿的狐妖美人身上。
那狐妖尖叫着变成白狐原型,正正撞在了刺客的剑上。
裴璟收剑,紧追着犬妖王不放。李清鱼,按照计划去拿放置吉光翎的玉盒。
“你们是为了吉光翎?”
裴璟不会回答,一剑削掉了犬妖王的冠冕。
“你不能杀我!”
“吉光翎一式两份,没了我,你们别想补全吉光翎!”
易容的裴璟相貌平平,但犬妖王丝毫不敢轻视他。
听到这话,凌厉的剑一顿。
犬妖王刚松了口气,筹划着怎样把这群人骗去老祖那里送死,就被身后一把剑捅了个对穿。
剑被拔出来,一个他熟悉的声音冷冷响起。
“父王不必担心,剩下的吉光翎,儿臣带来了。”
来人正是羲和,他毫不犹豫补上了裴璟犹疑的那一剑。
犬妖王目眦尽裂:“小杂种!”
“害死了你母亲还不够,连亲生父亲也不放过,当年,你就不该出生!”
犬妖王面对裴璟有害怕,不知道为什么,一旦变成羲和,他就跟失了智一样,愤怒盖过害怕,破口大骂,连羲和说了什么都没听清。
“不是你,你母亲怎么会死!”
“你现在是帮着外人谋害你亲爹?”
一剑要不了犬妖王的命,他的伤口已经愈合。
“趁现在,还不把这些人解决了?”
他的吩咐理所当然。
羲和拿着剑的手在发抖。他好像又看到母亲死的时候,留下遗言,让他听父亲的话。
为此,他也曾试过得到犬妖王的认可。
但这个男人,只会利用母亲的死捆绑他。
“你不听我的?对得起你死去的……”
话还没说完,白袅袅就用红色丝线封了犬妖王的口。
她半阖眼眸,低声嘲讽:“这么蠢,看着也不像域外天魔。”
还活着的宫人跪了一地,都是些貌美的小妖,修为低下。白袅袅让李清鱼用阵盘先把他们关了起来。裴璟则带着犬妖王去审讯了。
羲和的状态不对,他好像被梦魇住了,拿着剑的手抖得厉害,剑尖对上了来查探他情况的宋雪时。
“母亲……不要……”
那剑最后落在了羲和自己身上,他竟然打算直接砍掉自己的犬耳和犬尾。
“这样……我就和犬妖没有关系了。”
白袅袅皱眉,用耀天绫把发疯的羲和也绑了起来。
这下他倒不挣扎了,垂着头,安分的受绑,看着还挺情愿的。
宋雪时给羲和处理伤口,白袅袅想要去看看被裴璟带走的犬妖王,正遇到了剑上淌血的裴璟沉着脸色回来。
“师妹。”他清清淡淡的声音含着恼意,“他跑了,犬妖一族的秘法,我疏忽了。”
裴璟不大高兴,在师妹面前丢份儿。
白袅袅倒还好,犬妖王有些保命手段在身上,她也不意外,至少现在吉光翎到手了,不需要李清鱼献祭,他们也可以打开通天路。
她只要推倒域外天魔,就能够回家了。到时候,这些人都和她没关系了。
于是,她只笑着宽慰了裴璟。两人之间的气氛尴尬,谁也没提那场不伦不类的婚姻。
“师妹,镇魔剑在我体内。”裴璟知道她要去干什么,就算他卑劣,他想用这换她愧疚。
“我知道,季沉夜说,他就是因为这个才……”白袅袅打住了话头。
裴璟不在意,他整个人清冷如天山雪,也会甘愿为爱人垂头。
“不是的,师妹,我是想说,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还有,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