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杯子里,跟江柠连碰了两杯,又江柏倒酒,“你也陪我喝一杯!” 江柏就跟喝水一样,一口酒闷了,江柠也是。 这酒是自家用粮食酿,他们这里有酿酒习俗,几乎家家户户都会自己酿一米酒,当人还喜欢用各种东泡酒,正常点如桑葚酒、梅子酒、参酒、三七酒等等,不正常如蛇酒、蝎子泡酒、狼鞭、牛鞭泡酒,以前他们这山上有老虎候,还有虎鞭和虎骨酒,现在已经见不老虎了。 谁家窖里要是没有两坛子酒,过年都不意思邀请客人来自己家里吃饭。 很多小孩子馋嘴,爸妈不在候,他们就偷偷喝酒,江松江柏小候就没少偷喝江爸酿米酒。 不光江爸喜欢喝,江妈也喜欢喝。 应该说,江家,包括江爸江妈江柠在内所有人,都有一副酒量。 反正在江柠记忆中,她就没喝醉过,天生海量。 她在工作中一直都是不会喝酒人设,可真喝起来,她能将满桌子人全都喝趴下,自己一点事都没有。 此兄妹两人喝着江爸倒酒,真跟喝水没两样。 江爸又江妈倒了酒,碰了下江妈杯子:“来,爱莲,你也陪我喝一杯。” 见一晚上都没什么劲江爸,终于有了高兴色,江妈也没说什么扫兴话,很干脆酒喝了。 “唉。”江爸喝着喝着,就忍不住叹了口:“要是松子在就了,他要是能复读,明年说不定也能考个县状元回来,他小就聪明,脑子灵活,就是没心思放在读上。” “你现在想这也没用了,先人找再说。”江妈说:“也不晓得他在外面什么情况,想没想家,吃怎么样,都大年三十了,他怎么还不晓得回来呢?” 江爸也叹:“谁说不是呢?不管挣没挣钱,过年人得回来啊!” 大过年,他们都不敢说什么不吉利话,可他是真担心大儿子,不晓得他在外面吃饱不饱,穿暖不暖。 他没离开家过,这离开第一年,就没回来过年,真是让他们心都操碎了。 理智上来说,夫妻俩都知道大儿子应该不会人欺负。 他接近一米九大高个,又是小打遍附近所有村子无敌孩子王,走哪儿,他这个体格摆在儿,别人想找事话,也不会跟他动。 他怕儿子是人骗了,人扣在了哪个方不来。 尤其是他和江妈这年在工上打工,知道外面是有多乱,人为了争工程,三五不就要聚集在一起打一回,是真拿刀去砍啊。 他就怕江松年轻盛,讲什么哥们儿义,跟人混社会去了。 拿刀砍人人,刀剑无眼,真要捅一刀或者砍一刀,他就是有再强壮体格也没用。 这话还真他说中了。 不过江松倒是没有人捅,而是真在帮着哥们儿去打架,身先士卒,冲在最前。 他小打架都打习惯了,三头身刚会走路,就敢跟着村里大人们去河滩上抓鱼,差点没江妈魂吓飞。 会走路就开始打架,先是整个三房同龄或是比他稍大一两岁男孩子们全都打趴下了,再带着三房男孩子们和大房二房四房打,他们打服后,又带着他们和许家村小男孩们打。 十里八乡,就属江家村和许家村两个村子最大,性子也最野,两个村小男孩们,天天约着放学去堤坝草坪上打群架,放学大孩子们小孩子们都围着看热闹。 河堤大草坪是呈梯形斜坡,下面有个两米宽平,经常这小男孩打着打着就抱在一起斜坡滚下面水田里,在水田里继续打,打浑身是泥。 候江爸还开着养鸡场,正是江家子过最候,江松零花钱多,又仗义疏财很,买什么辣条、唐僧肉、水果糖什么,也愿意跟小伙伴们分,直周围村子小男孩们全都打认他当老大。 江柏和江柠永远都不懂,江松旺盛精力是哪里来,就像一只野性难训哈士奇,天天在外面不停冲冲冲,打打打。 江爸江妈天天都跟在江松后面为他跟别人赔礼道歉。 不管打输了,打赢了,都要连累江柏和江柠跟着挨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