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帘不清
姐姐生气了。”
“你是真喜欢被训么。”她怒火上来又要训他。
“为我生气了。”他缓慢说出了这句话。
她一腔怒火听到这句话后就奇怪的消了大半。
她训他的原因,主要是因为陈崇琼不顾自己的命上谏。
还有一个原因。
她动了恻隐之心,不想让他死。
陈崇琼是通过一次次考试选拔上来的状元,陈父是儒家学派的人,导致陈崇琼即便没有从儿时就开始学,也耳濡目染。
比如他在朝堂上说的那些话。
的确沾染了儒家的思想,让人心生感叹。
这也是当时定官位时,沈明昭极对他器重原故。
谢璟问她为何时,她只道。
“他所跨的路不会止步于此,但真正将国家放于第一位是数年后。”
“母亲的意思是……”谢璟抱着有些疑惑与质疑的心理问起她。
“如今虽“小荷才露尖尖角”,但可以器重,阿璟,等待只是一个过程。”她轻声向谢璟解释着。
“母亲的意思是他能给晋带来些什么?”谢璟稍放下了些许疑心,声音柔和了不少。
“能为晋画上一笔。”沈明昭在不加思索下微笑开口道。
“仅一笔?”他无语执起长笔就要修改陈崇琼官位。
她轻叹笑起来,回应帝王这个不满的问题。
“足够。”
从回忆脱离时。
陈崇琼正在抱着臂看她:“太后在想些什么?”
沈明昭按了按发痛的太阳穴轻描淡写盖过道:“想起了往事罢了,无他。”
陈崇琼看了她一会,开口问道:“太后不悔让臣坐上这个职位吗?”
“有点。”
“臣愚钝负太后厚望,望太后责罚,臣无任何怨言。”
沈明昭淡淡看他一眼,良久道。
“哀家让你坐上这个位置,是为了让你明事理,眼光变得高远,不是让你不惜命,晋朝中有无限小人嫉妒你的风光,想着如何陷害你——将你拉下这高头。”
她垂下眼去,又轻叹一声。
“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