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着还是真的执拗,要不是我本人已经“金盆洗手”很久不随便跟人动手了,我非得一拳打的他清醒过来。
再后来经常能看到他出现在我们那场舞剧的观众席里。
贺弋邀请我去他家参加宴会的那天,我本来是打算回家一趟的,因为简宁跟我打过很多次电话说要见上一面。
但是贺弋说那天是他的生日,作为朋友我如果拒绝了,那就太不够意思了,那就太不把他这个朋友当回事了。
他说“作为朋友”的时候,我才发觉我们已经可以心平气和的坐一块聊天了,真是神奇,我看他一点也没有之前那么不顺眼了。
贺弋的生日宴会隆重而奢华,主要是那天我见到了很多漂亮女孩子,那时候我才知道那场宴会本身就“别出心裁”。
我看外面全是陌生面孔,就选了个人少的偏厅待着,说实话多少有些无聊。
当我打开偏厅的门往大厅里看的时候,居然看到了一个特别熟悉的人。
是林依然。
她正跟身边的女伴说话,但目光却像是在搜寻着什么。
难道她也是冲着贺弋来的?
我往大厅里环视一圈,并没有看到贺弋,于是又关上门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那晚后来贺弋喝了不少的酒,我陪他在湖边谈心,顺便还喂了一夜蚊子。
之后我们的相处也变得融洽了很多。
至于他为了一个姑娘闹绝食,结果那姑凉居然是我那件事,我也是后来才听说的。
但我还没来得及问贺弋这是怎么传出来的谣言,我就从后台被送到了医院里。
我的气喘虽然一般不是特别容易发作,但也不代表它一直不发作。
再次见到洛因的时候,他正神色担忧的跟医生了解我的状况。
但是好在医生说我这只是跟最近休息不好有关系,住院打针吃药多休息几天就没什么太大问题了。
气喘这种病,不是那么容易治愈的,尤其是我这种从小留下的病根。
医生走后,洛因在我床边坐下。
他看起来那么清瘦,那么疲惫,让人不由得怀疑这段时间他真的只是在活着,只是活着。
病床摇起来了一半我靠在枕头上,难以置信地问他:“你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
洛因浑身透着倦意,伸手帮我把腿上的被子塞了塞:“还记得我说的那个儿童罕见病吗?”他的手有种近乎干枯的瘦。
“记得。”我问:“已经治好了?”
“你想的太简单了。”洛因说:“不过已经有了很大的突破。”
原来他一直都在忙这件事情。
住院期间,让我没想到的是林依然居然找到了我。
我比她更了解她找我是为了什么。
聊了一会儿,她果然有很多疑问。
我把动用了洛家的人脉关系得到的所有信息都告诉了她,顺便也说了自己没去找她是因为还不知道怎么做一个优秀的女儿。
因为我从小就被遗弃在医院里,压根就没做过做别人的女儿,我只做过洛家的孙女儿。
林依然告诉了我她们查出患有家族遗传性阿尔兹海默症的事,她和叶微,她的双胞胎姐妹。
我知道我们的家族有遗传性阿尔兹海默症这件事,我很早就知道了。
但当我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我又很快从不安中解脱了出来。
恍然间我感觉我想通了很多事,如果我会忘记所有的事情,那一定也会包括洛因。
总有一天我会把洛因给忘了,没有任何留恋和不舍挣扎,在某一天,一觉醒来我的脑子里和心里就完全没有了洛因这个人。
那么这或许并不是一件很坏的事。
我决定和林依然一起回国了。
洛因把剥好皮的橘子递给我:“多补充点维生素才能好得快。”
我接过橘子说:“这些话哄小孩子还可以。”
洛因正在擦手,头也没抬:“怎么,你不是小孩子吗?”
“也只有你还把我当个小孩儿了。”我掰开一瓣橘子塞进嘴里,又酸又涩。
我说:“洛因,我们…真的没有可能吗?”
洛因依旧还在擦手:“我要结婚了…,你会祝福我的对吧洛然。”
我用最灿烂的笑回应他:“当然,你一定会是最幸福的。”
冬天的第一场雪还是来迟了。
今天早上我感觉自己的精神好了很多,于是拜托医生拔了那些插在我身上的管子。
顾余生来的时候,我已经自己坐到了轮椅上。
他是个漂亮年轻的男孩子,他是林依然的未婚夫,坠机后我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
我请他我把我推到院子里,我突然很想晒太阳了。
但今天并没有太阳,天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