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夜(2)
,高二。”
“选理还是选文啊?”陈逸年说。
“还没选呢,就…到这游戏里来了。”
“哦。我跟你说,一定要选文啊,理科那真不是人读的,就那个,萧文予啊,学理科的,至今脑回路都不大对劲。”
“……”
最后一位还没开口的女士说:“我叫刘静雯,原来做点小生意,后来不知怎么就进了这个游戏。”
“没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进了这个游戏。”陈逸年安慰道,“你进来多久了,玩的怎么样。”
“额,不算很好吧,十多局了,失败了两局。”
“……”不算很好……陈逸年她玩了五十多局,还在新手村,没赢过……
陈逸年受到了一点点的打击,转头想向萧文予寻求安慰,却听见萧文予说:“你能不能少说两句,他们所有人加起来说的话都没你多。”
“有吗?”
“刚刚谁告诉我她社恐来着?”
“我,”陈逸年理直气壮的说,“只对你社恐,怎么样。感动吗?”
萧文予啧了一声,“真感动。”
“萧老师,我跟你说,”秦饷在一旁喋喋不休,却被萧文予一言打断。
“你能不能别这么叫我,在,我的印象里,我还没教过你。”萧文予很客气地说。
“那,萧wen……”秦饷不太自然地说。
唐典笑着说:“其实你们不用那么在意,虽然我们不知道从bug里回到现实会有什么影响,但是就你们这种情况,不用那么紧张。”
萧文予:“我只是单纯觉得,一个年龄比我大的人这么喊我,不太舒服。”
“……”大三,秦饷,24岁,被自己的老师嘲讽,或者她可能没有这个意思,但,24岁念大三是他的错吗?
陈逸年笑得很高兴,终于遇到一个和她一样碰到年龄问题的人了,萧文予这个与实际年龄大不相符的设定,真的已经让她嘲讽了自己无数次了:“别放到心里去,同被萧文予嘲讽我们就是同道中人,她呀,就是真的不知道这么简单的教学工作为什么要分到12年中进行。”
“你们这样还不算离谱的,我以前听说,有人在游戏里见到了他孙子。”
萧文予没憋住,笑出了声,刚才指导秦饷的严肃便灰飞烟灭,“你说这能不能用来验证一下祖母悖论?”
“……你的关注点怎么在这儿啊?”
“搞科研的,发散性思维。”
“特例,不足为据,请勿以偏概全。”陈逸年注。
愉快的聊天间隙,他们看见村子里有人出来了,由远及近,渐渐才看清了身影,年纪四十出头,皮肤黝黑,微弯的脊背间染上了常年在田间劳作的痕迹,只是衣着整齐,体态端庄,让人感觉当了小官却高高在上。
几人噤声,注视着来人晃荡但稳健的步伐,后者似乎完全没注意到他们,只是自顾自的走自己的路,直到行至他们面前,也没正眼瞧过他们一眼。
陈逸年想喊他一句,却被萧文予拦住,比了个“嘘”的手势。
村人就这么从他们面前经过,几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终于,村人像是想起什么有回头向他们走来,嘴里絮絮叨叨,从口型萧文予觉得他说的是“天杀的,为什么要我来做这个烦人的差事。”
他几乎是把不情愿大大的写在脸上了,但就在他们面前,他的态度发生了180度的反转,在一脸阴沉中,摆出一个灿烂到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说:“这里怎么有几位客人啊,恕我年老眼疾,有失招待。”
他的声音自然洪亮,不见一丝不好意思,还没等众人客套两句,就听到他又说:“你们是来实地探访我村的记者吧,多亏了省城里的那群领导,对我们这个小破村庄如此关心。还排这么多人来。”
萧文予觉得他一点也不感激,字里行间满是杀气。果然,
“回去的时候——假如回去的了的话——告诉那个”他没把许多难听的形容词都摆到台面上,但可以脑补,“领导,别整这么多没用的,下次自己提着拨款来。”
即便是放狠话,那人的脸上还是挂着那个弧度优雅完美的微笑,显得更为诡异。
“现在,各位请跟我来吧。”
“记者?”某位理科大学生按捺不住疑惑问道,“哪分报纸的?”
“你连自己为谁而采访都不知道,做什么记者?”男士问道。
“哦,他呀,”萧文予“好心”解围,“投了太多份简历,不知道自己究竟被谁录取了,这才冒昧一问。”
“那你想必是知道的?”他拆穿得不留情面。
“我?当然不知道。”
众人:……
“我只想知道,我想报道的新闻事实,对于身边一位,”萧文予挑眉,“与我争生意的写手,何必费这么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