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9 章 229(二更+40w营养液加更)
了。 何况,听闻益州美食佳肴,美景名胜不在少数,可要比去长安城中办事舒坦! 他都已经享受过被乔琰从马上给掀翻下来的待遇了,总不能让这骨头断一次。 说起来,在他经过长安的时候,那头最近在忙什么来着? 李儒揉了揉自己有好一阵子没用的脑袋。 “是法令。”乔亭听李儒嘀咕着这话,便回道。 “对,法令,这可是个需要斟酌尺度的东西。”李儒一边想着,自己果是应该趁着往益州一行好好复健一下,一边又觉得,乔琰的胆子大这况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居敢这么快就想从法令条例调整,往修正汉律上发展。 要知道,像是田畴在与刘虞配合屯田的时候所提出的法令,其实也只是对幽州地盘上的盗窃惩处、婚姻嫁娶、财物分配、互市贸易等细则,提出适配于幽州的修正。 乔琰提出的却显不是。 但李儒也不得不承认,在乔琰手握刘虞这个挡箭牌的时候,这举动还真不能说全不妥。 长安朝廷初立,凉州和关中又是相对法令废弛处,需要尽快建立秩序听起来也是顺章。 刘虞的贤名,又让有些听起来容易为人所诟病的倡议,有了个居中缓解的余地。 在元月初七的五日一大朝上,乔琰提出了两条堪称惊人的奏表。 其一,将《汉律》中的《刑名》提到律法篇章的第一篇。 其二,以劳役刑为设置五刑。 按照乔琰的说法就是,在大汉的桓灵二帝当政期间,屡次出现大赦天下事,也有对各类罪行的赎死法。 每年以金赎死、以缣赎死者不计其数。 可实际上,这宽容对待刑徒的方法,并不能真正改变这些人的做派,也丝毫没有让犯罪违例事有所减少。甚至还有人专门赶在平均一年就有一次的大赦前犯案。 要不是因为黄巾乱中的俘虏被充作戍边,度辽将军营与护乌桓校尉营中可能都没有几个刑徒。 这宽宥的法令制度,做出改变的时间宜早不宜迟。 写下了《四民月令》的崔寔,在他的另一本更出名的著作《政论》中提到:夫兵革国大事,宜特留,重其法罚,敢有巧诈辄行辈,罪勿以赦赎除,则吏敬其职,工慎其业。① 这句话也为了乔琰用来引用的说辞。 故而在她上表中所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大赦,权时宜,非常典也。”② 大赦是权宜计,赎死也同样是权宜计。 天子刚登基的大赦天下也就罢了,但在随的数年中她并不建议出现此事。 虽不能叫做严刑峻法,但越是动乱年也越需要框定规矩。 将《刑名》一则提前,并对刑罚做出对应的标准划定,正是乔琰赶在农耕忙碌前提出的诉求。 刘虞的贤德名,必定会让相应的律法推行,只要没有超过一个度,就要相对来说容易得多。 起码要比乔琰自己提出此法的推行容易。 至于度是什么? 在乔琰给刘虞的奏表中写道,文景时期所提出的废除肉刑,当年如此,今时也如此,此为绝不能倒退回去的东西,肉刑的耻辱性特质,实为旧日陋习。 那何为这明确的五刑? 便是将罪行按照轻重,划分为笞、杖、徒、流、死五条。③ 所以取五这个数目,乃是因为昔年汉章帝在位时期,班固在《虎通》中写道,刑法以五为数,正对应了五行,虽在汉律中没有明确的五刑名,但现在可以有了。 不过在对罪行的具框定中,可以应对当今时局况,行适当的调整,不必过分从严。④ 至于在细则上的划定,可以令专擅此道的贤才行制定。 这封奏表详细到了明确的五刑划分也就算了,连实行此事的人才都已在其中做出了推荐。 这让接到这封奏表的刘虞很难不怀疑,乔琰是不是还只是在并州做州牧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这件事了。 不过这个时候问这问题显没什么义。 刘虞听着乔琰已说到了推荐执行此细则框定的人。 崔寔的侄子崔钧。 陈纪的儿子陈群。 荀爽的侄子荀悦。 前两人都已身在长安,唯独第三者尚在隐居状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