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下的毒?
不是担忧这个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不怕谢悲风借着布料调查抓我,相反,我还怕他不查。”
柳枝愣了一会,似是猜到她打算做什么,脸色为难道:“小姐,你不会想借此机会报仇吧!”
“当然,”贺秋画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随后又气愤的道:“谁让他不分青红皂白把我纳入了特级通缉令?害得我小号差点被冷冻,只能用大号憋屈示人,难道不该教训吗?”
柳枝有些没明白她最后几句话的意思,但是好歹跟了贺秋画十三年,对她时不时冒几句新鲜词汇已经见怪不怪了,她歪着头,幽幽道:“不是小姐先撒□□的吗?”
贺秋画理直气壮,“我……我撒的剂量又不多!既不至于让他丧命,也不至于让他失身,就算我截了他的和,那也是我的本事,再说了,凡事都有先来后到,我先盯上的孟远,自然该我来杀,他不分青红皂白的把我当做敌人,我还不能捉弄他一下吗?”
“能能能,”柳枝一脸无奈的附和,她家小姐,别管在外面如何杀伐果断冷血无情,骨子里还是个小孩子,就喜欢恶作剧吓唬人。
她突然又好奇的问道:“既然小姐已经打定了主意,为何又要愁眉不展?”
贺秋画叹了口气,懒懒的撑着下巴,“还不是因为那个该死的玉面银狐!”
柳枝有些意外,“玉面银狐?就是小姐说的那个穿的像个书呆子、长得像个花蝴蝶、打架像阴沟老鼠的人?”
贺秋画闭着眼,嗯哼了一声。
柳枝脸上有些讶异,“可是小姐半年前明明和他在玄月崖约了架,并且规定输了的人从此退出江湖,他明明输给了小姐,今日怎么突然又出现了?真是不守约定没有诚信!”
“一个惯会使阴损手段的小子,还能指望他守什么信用?”贺秋画睁开眼,语气满不在乎,忽而面色又沉重起来,“我只是觉得他今晚出现在贺府很不对劲,而且他故意让我暴露行踪和谢悲风起争执,随后京兆尹的人就来了,未免太巧了些。”
柳枝若有所思的猜测:“会不会是京兆尹的人也在盯着贺府?一听见消息就传信通知?”
“也许吧,只是我去时并未发现贺府外藏着人,况且谢悲风不是吃素的,他手下那些人也比京兆尹那些吃干饭的侍卫强出不少,若真有人守在外面报信,他不该发现不了才是。”
贺秋画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也许玉面银狐已经投靠了薛价,但以她对他的了解,玉面银狐若是想选一处朝堂势力栖身,也不该选外强中干的薛价才是。
贺秋画挑了挑眉,露出一个期待的表情,“这件事暂时先不管,薛凝那边怎么样了?”
柳枝有些忍俊不禁,“小姐放心,痒痒药已经放进薛凝的鞋袜,一个时辰内开始起效,六个时辰内奇痒无比,两天内药效自动消失,而且保证查不到病因,寻不着缓解的膏药。”
闻言,贺秋画痛快的笑了起来,又怕惊动外面人,只得偷偷捂住嘴,身子一颤一颤,低低地从指缝中流溢出“鹅鹅鹅”的声音。
柳枝也跟着笑了笑,但很快又想到了一些难事,换上了一张布满愁绪的脸。
很快,贺秋画反应过来,止住了笑,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了?证词没拿到?”
“证词拿到了,只是有些麻烦,”柳枝有些欲言又止,叹了口气后,从怀中拿出了证词,递了过去,“小姐还是自己看吧。”
贺秋画蹙着眉,接过证词后铺展在桌上,刚扫了一眼,就嫌弃道:“这字……”
纸上的字写的歪七扭八,东倒西歪,你靠着我,他靠着他,活像是喝醉了酒,但一笔一画又写的很刚正笔直,就像是被强行正了骨一样,就…很难评。
柳枝脸色无奈,“小姐都什么时候了,你的关注点能不能别四处乱跑。”
“好好好,”贺秋画同款无奈的表情,刚低头看第一行,就觉得天地盖要上天,嘶的一声,捂住了眼睛,“啊不行,辣眼睛,你直接告诉我吧,我真的看不了。”
说着一脸嫌弃把证词叠了起来,往柳枝那里推。
柳枝被迫收下,稳妥的收好后,才道:“薛凝身边的侍女叫云烟,据她交代,薛价原本吩咐薛凝将千里幽下在老夫人的汤里,谁知道薛凝忽然换了主意,将药又下到了小姐你的梨汤之中。”
贺秋画很快抓到了话里的疑点,“你说她要下的是什么毒药?”
柳枝解释道:“千里幽,误服此毒者先是会出现困倦的症状,医师把脉很难辨认,八个时辰内不服解药,会即可暴毙而亡,死后三天,尸体会呈淡粉色。”
“所以有人换了云烟下的毒?”贺秋画摩挲着下巴,神情若有所思,随后又突发奇想的问道:“会不会是你看错了?毕竟这字写的如此感人,看错也不是没有可能。”
柳枝幽幽的盯着她,默默从怀里拿出了方才那张证词,“不如小姐来确认一下?”
贺秋画立马认怂,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