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镯是聘礼
“我回来是想带着族人们迁往西冥定居的。”
南幽慎这才说了自己此番前来的最终目的,当然还想看看南幽莲能耍什么花招。她一心想收拢大家,但可惜南幽人根深蒂固的铁律只能通过预言之术才能实现,否则他们宁死不屈。
“我觉得这里山清水秀,为什么要迁徙呢?”
聂芜衣问了,实在是不能理解。而且搬迁是一项大工程,估计年长者更加不乐意,这项任务也太难了。
“以后你会知道的。”
南幽慎的眼神闪过几丝犹豫,仿佛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好吧,每次说话都这么高深莫测。”
聂芜衣抱怨着不满,干脆坐了下来,将双手撑着脑袋,胳膊肘枕在桌子上。手上的玉镯触碰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她又开始了每日的动作,拿起玉镯就往外抻。竟意外的发现玉镯竟然被轻而易举地取下来了!
“你看,竟然取下来了?”
聂芜衣惊呼出声。
“这么开心?”
南幽慎淡笑了一声,自那晚两人心意相通,灵魂契合,玉镯也自然而然认了她。
“当然了,这意味着我终于可以离开了。”
聂芜衣喜上眉梢,并未注意到南幽慎瞬间变黑的脸色。
“你走不了了。”
南幽慎冷不丁地开口,打碎了她的幻想。
“怎么会?”
聂芜衣松了松自己的手腕,将玉镯放在了桌子上。足下生风,一下子就摸索着飞上了屋檐,很快就消失在了南幽慎的视线之中。
走着走着,不知为何,聂芜衣觉得越来越吃力,似乎自己的内力在逐渐消耗。很奇怪的是,当自己往回走的时候,内力又会逐渐恢复过来。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这一切还是跟玉镯有关,聂芜衣很快又回到了原点。怒气冲冲地看着在一旁神色如常的南幽慎,忍住怒气:
“这玉镯到底有什么古怪?”
南幽慎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蛋,端起了桌上的一杯清茗,耐着性子才道: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你还记得吗?”
“未曾发生什么事。”
聂芜衣十分恼怒他转移话题。
“也罢,你既不记得也无碍,我今日实话告诉你,这玉镯是我送你的聘礼。”南幽慎品了一口茶,才看着她,慢慢地说。
“聘礼?”
聂芜衣的脸色吓得一白。
“是的,我要娶你。婚礼在后日。”
南幽慎这才站起身来,一字一句地说。
“我宁死不嫁。”
聂芜衣一时气急了,脸色窘迫。
“昨晚你投怀送抱,我成全你了。你我已成了夫妻之实。不嫁,我有的是手段。”
南幽慎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把自己当替身的账还没算呢。这一副宁死不从的样子真是让人看了怒火中烧。
留下聂芜衣愣在了原地,小脸惨白,一时之间脸色血色尽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晚上自己梦见的是王爷,难道不是梦境,竟然是自己将南幽慎错当成了王爷?不,这绝不可能!
南幽慎接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又添了一句:
“需要我帮你想起来吗?”
“不不不,绝不可能。”
聂芜衣捂住了耳朵,脸色惨败,表情痛苦不堪。
南幽慎眸中闪出寒光,将她强行拉着进了房门,十分利索地上了锁。聂芜衣步步后退,眼神涣散,忽然就瞧见了南幽慎宛如地狱的罗刹使者,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他的眸色变化,瞳孔渐深,宛如黑夜深不见底。聂芜衣此刻六神无主,眼神涣散,只在顷刻间就中了他的离魂之术。
南幽慎看着她的眼神由愤怒到恐惧,由恐惧到疑惑、最终又变成了惊喜,还有渐渐升起的无限欢喜。
“我是谁?”南幽慎低醇的嗓音响起,听在聂芜衣的耳边,仿佛日思夜想的人归来。
“王爷......”聂芜衣怔怔低看着他,下意识地呢喃出声。
南幽慎走过来,皱着眉,才轻声地哄道:
“以后都叫我夫君可好?”
“好。”聂芜衣头痛欲裂,怔怔点头,走上前来,靠在了他的胸前。
南幽慎眸色恢复如常,从袖中拿起一根竹笛,慢悠悠地吹起来。笛声悠扬婉转,美人昏昏欲睡,聂芜衣终究没抗住,眼皮撑着一睁一眨。
看着她这个乖巧无奈的模样,南幽慎心中一动,顺势抱起了她。聂芜衣条件反射似的环抱着他的脖子,才低声浅笑着,凑近了他的耳朵,又轻轻地唤他:
“夫君。”
“嗯。”
清脆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羞赧,南幽慎领神会,情不自禁想落下吻来,谁知她翻身就沉沉地睡着了。
南幽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揽着她入怀中,在她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