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转乾坤
痛,手足相残,我本无意争王位,奈何太子步步紧逼。
“父皇,儿臣已经查清刺杀我之人乃是太子所为,人证物证具在。还请父皇明鉴。”
“这怎么可能?你武功高强,太子他一直流返花丛,半点武功都不会。”
老皇帝扫了一眼萧玦所说的证据,抬了抬眼皮,心不在焉的,却努力试图替太子极力辩解。
“此次刺杀还与东汶有关,东汶之人一向善于蛊惑人心。”
萧玦瞬间明白了,证据在眼前,父皇却看都不看。心中的寒意又多了几分。难道说,这是您授意的吗?父皇?
皇帝听到隔壁传来的欢呼声,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萧玦神色凝重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欲言又止,神情复杂。
老皇帝没有说话,只快步地朝外走去,萧玦暂时放下心中的不快,连忙跟着皇帝的脚步来到外殿。
待到殿中,只见皇后娘娘抱着襁褓中皱巴巴的婴儿,一脸慈祥地笑着。
刚赶到的皇帝接过,满脸通红的小婴儿睁开了小眼睛,努了努小嘴巴,滴溜溜地四处看,逗得皇帝开怀大笑。突然,小婴儿瘦弱的小腿蹬出来,露出了小脚丫一个针孔,紫红的颜色盖住了大半个脚后跟。皇帝心疼得龙颜大怒:
“是谁伤我孙儿?”
产婆在一旁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时之间猜不透帝心失了方寸,赶紧指着聂芜衣,说道:
“回皇上,都是这个江湖郎中教老身的。”
聂芜衣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连忙顺势也跪下,解释道:“回皇上,太子妃难产,小皇孙足先露,用银针刺方能扭转胎位,令母子平安。”
听到这个不卑不亢的声音,兵部侍郎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个不同寻常的江湖郎中,后宫有多少妃子死于难产,难产为不祥之兆。
按理太子妃应于今晚难产而死,但自己精心布局这么久,居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江湖郎中轻松破解了。看来此人如有几分本事,可以拉拢。若没有,则应该尽快替王爷除之而后快。
老皇帝面不改色,威声喝道:
“来人,此人心肠歹毒,伤害皇嗣,暂压入死牢,择日再判。”
两个御林军立即上前压住她,聂芜衣立即起身,叫苦不迭,走的时候居然看到了七王爷,瞬间露出诧异之色。这一抹诧异之色很快被萧玦捕捉到,似乎似曾相识。可惜的是,此刻的聂芜衣易容成的是老者的模样,当时七王爷看见的却是自己易容成少年的模样。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认出自己。
“快救我,救我。”
聂芜衣不断用眼神求助。却并不敢发出声音,朝堂之争自己早有耳闻,眼下形势不明朗,只能自己吃个哑巴亏。
聂芜衣被侍卫拖出了大殿,眼巴巴地看着,却毫无办法。
抱着小皇孙,老皇帝笑得合不拢嘴。许久才想起来,问到:
“太子呢?”
“回皇上,太子正在陪护太子妃。”
皇后娘娘答道。看了一眼旁边的蓝大人,太子的岳父。
“唉,儿女情长,不成气候。”
老皇帝叹了一口气,将小皇孙抱给了皇后,自顾先行离开了。
开春的夜晚更冷了,露水打湿了宫林院落的花花草草。热闹的夜晚渐渐寂静下来。月亮的光也渐渐若隐若现,仿佛也该去歇下了,但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王府书房内,萧玦正洗漱完毕,整理一天的思绪,脱下铠甲,挂在木质架子上,身后现出一个身穿夜行衣的少年。
“还顺利吗?”萧玦并未回头,皱着眉头问道。
暗影立即跪下,惭愧难当,双手抱拳:
“属下特来请罪。”
“哦?出了什么岔子?”萧玦反问道,心中的猜测又加重了几分。
“属下在御书房遇到了一个高手。”暗影如实回答。
“是什么人?”
萧玦警觉地发问,这世上居然有人能躲过自己一手栽培的暗卫之手。
“属下不知,只交过一两招,其招式从未见过,轻功在我之上,很快便逃脱了。”
暗影低下头,担心耽误了王爷的周密计划。
“人没事就好。可能是他吗?”
萧玦眉头紧紧皱着,停顿了一会。
“不可能,他正被关押,锁链是吏部花费20年打造精心纯铁炼制的,绝无可能挣脱。”
暗影想当然以为王爷说的是前几日从邛城转运过来的西冥的军师,思考了片刻,毫不犹豫地说道。不过这次议和,这位军师是很重要的筹码。
“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