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你
给他发了张图,质问他有一张合同是被狗啃了吗?正好合同签名的地方不见了。后是林别惜给他发的那句,丢了偶像的签名。
追珩瞬间就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傻不傻。
从她那副反常的样子就能看出来她肯定是误会了,但是作为男生那点喜欢逗她的心思抵不住,事实证明逗她确实很有意思。
他解锁了大门,推开门进去。同时回复她。
S+:[随时有空,地点你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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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漫过窗杦,白色纱布带着尾部的蕾丝边一并往房间里飘。林别惜的头歪向窗侧,被这么一挠,鼻头酥酥麻麻,一个喷嚏把自己打醒。顺势掀开脸上的“面纱”,脖子也梗向一侧。
“老爹——”
她下意识就冲下床开门朝楼下喊了声。
林致风端着早餐盘站在客厅,猝不及防抬头,对上林别惜哭脸的表情和歪着头的脖子,大笑一声。
“哎呀,这下成歪脖子美女咯!”
林别惜试图往反方向扭了扭,“嘶”的一声疼得她快哭出来。半捧着脖子下楼,走到林致风面前,“老林头你快帮我正正,我今天还得出门呢。”
“你这正不了,得叫你奶奶来,我先去上班了,实在不行你去医院看看。”林致风抬手看了眼手表,急急捞起块煎饼,往外走。
同时,她手机叮咚一声,“支付宝到账一万元。”
“爸!”林别惜无奈跺跺脚,又因脖子小蛇似的嘶嘶叫疼。
昨晚林别惜把时间地点发给追珩后就沉入了梦乡,以至于被子都没盖上,半夜冷醒了稀里糊涂的勾被子,头卡在了书桌和床的缝隙之间。
她艰难吃完早餐,对着浴室的镜子照了照,镜子里清醒勾勒出她不需修饰就精致的面庞。林别惜属于骨相美人,标志流畅的鹅蛋脸,一双生得灵气会说话的眼睛,饱含着情绪,时常被雅音吐槽她看谁都深情。
除了还未来得及梳理的发丝,佳人初醒的慵懒和娇俏浑然天成。
窗外日光从纱窗照进来,打在她肩颈,她捏了捏自己的脸,安慰道:“歪脖子美女也是美女啊!”
追珩起了个大早,为了避免有不良记者跟拍,臣子决的车头晚就事先停在七氲酒吧楼下。他包裹严实下了楼,在车上把新合同递给臣子决。
男生眼里淡然,似是早已做好准备,口气强硬,“这是最后一次,我欠他们,不欠你。”
臣子决先接过看了几眼,没第一时间回应,几分钟后把文件集合在一块,用金属夹夹好收进了抽屉,这才缓缓把车窗玻璃降下来,干糙但有力的指尖掰动打火机,轻响一声点了支烟,送入口中闭眼吸了口,往窗外吐了口白雾。
“追珩,我其实很欣赏你,但是你,太年轻。年轻气盛我可以理解,但不要自恃功高,做长辈的给了你什么机会,你俯首道个谢,老老实实接下就行,不要总是反抗。你要做运动员,难道这个节目不会给你涨热度?”
“我不需要这个热度。”追珩低头轻笑声,语气愈发沉闷。
“所以我当时请了最好的医生给你治疗!你是怎么做的?背着我联合汪洁解约?”臣子决夹烟的手搭在窗外,因情绪起伏手也不自觉摆动,烟星子随车速簌簌汪下坠,部分烟灰被风吹到后窗。
“我干不了这行了。”追珩声音渐轻。
少年之所以是少年,因为他们永远拥有重头再来的勇气和无畏,带着一腔热血迸发,拼得头破血流也能果断的站起来。
追珩需要一个时机,而滑雪是让裂缝彻底开辟成一条新道的转折。
“我都说了那是一个意外意外意外!对方都没有找你追责,你也是受害者。如果你现在如果还是过不了那个坎,我——”臣子决干脆把烟掐了,转过头面对面和追珩说。
然而他对上的却是追珩那双泛红的眼尾。
崩紧的眉头和无形握紧的拳头以及手背突出清晰可见的青色血管,无不说明他正处于纠结万分和自我挣扎交错翻涌的高峰。
“好,我不提这件事,最后一期拍摄之前,你必须得给我摘口罩入镜。”
臣子决语气松下来,“他们三个不争气,机会我不是没给过,出不了道并非我一人造成。”
追珩收了情绪,整个人又变得冷酷无情的模样,“前面高远街停车,我在那下。”
他看了眼手机新弹出来的消息,嘴角扬了扬,眉间松落。
臣子决面色一僵,“你恋爱了?”
“这不关你的事吧。”追珩摁灭了手机屏幕,侧头看向窗外。
臣子决追问:“薇薇喜欢你,你没忘吧?”见他没回话,“节目播出之前,我不希望因为你传出什么恋爱绯闻而带偏节目效果。”
“怎么?合同签了还不行,臣总还想让我当你外甥女婿?”追珩嗤笑声,双眼漆黑如墨,像是把对方话里的污浊都收入眼底,“我是以素人身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