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你
转而一阵敲门声,她心紧了紧,指尖一摁,这条语音又在深夜里重复播放。
林别惜急急锁屏扣下手机,攥紧了被褥,往门边喊道:“我不疼了。”
追珩没开走廊的灯,整个人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声音谆谆入耳,“真的?”
“我就是有些事想不通。”她喏喏说了句。
这句落尾,门外安静许久。
林别惜以为他已经离开,纠缠的思绪也因这个失误而消散无形,她翻了个身,任由大脑渐沉,阖眼深睡过去。
门把手轻声上下扭动后,门在空寂的长夜缓缓合上。
“林别惜——”
接连几句交错的呐喊伴随着手机滴滴作响,林别惜从被窝里钻出来,对上窗外茂盛的日光,猛地抬手遮住了双眼,伸了个懒腰不情不愿地摸到手机,摁下了接通。
“林别惜你给我滚下来!速度立刻马上!”林砚的怒吼炸耳,她的起床气硬生生被唤醒。
“滚啊,我在睡觉。”
林砚脸涨得通红,第一次觉得说这话羞愧难当,“我还不知道你在睡觉,我是没想到你……你和那个男的睡一块!”
林别惜停滞一秒,僵直了身体坐起身,跟随他话里的思路机械地转身看了眼旁边,松了口气。
还好,旁边没有男人。
大脑宕机一刻,她浑身像针扎了似的反应过来,头脑清醒,“我和哪个男的睡一块了,你别乱说行不行?”
林砚义正言辞道:“你先换了衣服出来。”
林别惜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下了床,滑滑梯似撑着扶梯蹦跶着下来,人还没站稳,抬眼和站在客厅中心的追珩对视一眼。
她嘴角僵了僵,扯出个明媚的笑,朝他挥了挥手,“早啊!”
棉拖里的脚趾早已不自觉抓地,换个角度来说,她确实和一个男的睡在一块。
睡在一块地皮上。
追珩点头应了声,往浴室一指,“我给你放了洗漱用品。”
浴室内的架子上摆了个樱花水杯和别致的透明牙刷,甚至还有块配套的毛巾。
不知道还以为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呢。
追珩转身进了厨房,把热好的早餐端出来,朝门外看了眼,“你朋友好像在找你,吃完早餐再去?”
这话没毛病,但林别惜听出来,他完完全全没有要请林砚进来落落脚的意思。
可能是个人领域不容侵犯,她这个过客也是时候退下了。
林别惜从浴室出来,飞快点了点下巴,抓了个用油纸封着的饼往门边跑,踮着脚三两下钻进去反身和他挥了挥手合上了门。
林砚遥遥看见她的身影,攀着铁门,像只被关在笼子里的狗,使劲摇了两下没摇动,气愤矗在一边。
林别惜撇嘴把锁给解开,拉开大门,面无表情看他,“吃早餐了吗?”
见他没反应,看了眼街尾,“雅音呢?”说着慢悠悠拆了油纸,大口咬加热的肉饼。
林砚双手抱胸,“你是不是跟他有情况?”话落他又追上来,张开手拦在林别惜面前,“你信不信我和大林小林告状?”
林别惜白了他一眼,“你幼不幼稚?”
“虽然你已经成年了,但在感情上还是没有判断力,容易被骗,我看追珩那个毛头小子就不太行。”林砚自认说得头头是道。
她两腮帮子吃得鼓鼓的,抬手指了指太阳穴,鄙视意味明显,“你能知道我在这,怎么不问问我是为什么在这?”
林砚油盐不进,“还能是什么原因,肯定是他诓骗你!”
林别惜指了指天,“下大雨啊哥,淋浴系统坏了,我来借浴室回不去了顺便借他一个房间住一晚。你能不能动动脑子,我要是和他在一起了能不告诉你们吗?”
“那陈苟和陈索尔为什么不借浴室?”
简直是诡辩,林别惜不搭理他了。
“这我就要好好教育你了,”林砚双手叉腰,“人和人之间是有磁场的,你喜不喜欢一个人很明显就能感受出来,如果你和一个人不对付,那磁场也会第一时间提醒你,不要靠近。我对他就这感觉。”
林别惜这才缓缓回他一个眼神,“因为同性相斥异性相吸。”
林砚见她顺着他思路走,打了个响指,“你看,所以你是不是被他那张脸勾住了。”
“我要是因为一张脸就能喜欢上一个人,我也太肤浅了吧?”林别惜没所谓地笑了声,调侃他,“你不是自认也长得很帅吗?我怎么没看上你呢?”
“那是你眼光问题!”林砚扯住她手臂,“总而言之,你不可以和他走得太近了,这是我作为过来人的经验。”
林别惜迈入1号房,早晨起来还没来得及扎起的发被风吹得扬起,散乱在她两肩,不知道意指谁。
“放心,我俩绝对没戏。”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