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响
“林别惜,林别惜……”
两声叫唤夹杂着室外传来的几声鸟叫一并把林别惜从梦中叫醒,她睁开眼,双眸朦胧迷离,侧头对上追珩的脸。
她抬手遮了遮眼,火速立起身,确认自己已经从夏屿岛回来,清醒几秒,缓缓转身。
追珩单膝跪在床边,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仰头看她。
林别惜抬手挡住脸,“你昨晚睡哪的?”
追珩这才起身,往后退了步靠在窗边看她,“我自己房间。”
这个视角显得他个高腿长,慵懒散漫地双手插兜里,没骨头似一靠,窗帘微微浮动,光倾泻而出打在他脸侧,看起来像是从漫画里穿越而来的梦中情人。
“那你没关我门?怎么进来的?”林别惜开始纠盲点。
“出去买了个早餐,正好碰见保洁阿姨过来打扫,”追珩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我说我找不到我女朋友,手机显示她来这开房,我就想啊,过来抓奸。”
林别惜嘴角一撇,随手拿着旁边的枕头往他身上一扔,笑着往周围环视了圈,“我男人呢?你把他弄哪去了?”
追珩不受防挨了这一下,也跟着笑,下巴往边上窗户一扬,“撬墙角的玩意我能留?从这扔下去了。”
“那完了,”林别惜下床,跳着挂他身上,“你扔人也不找个好地方,现在我俩成共犯了。”
追珩稳稳一捞,手垫在她臀部,纹丝不动,应她,“等着警察来抓吧。”
“死也得一块不是?”
腾腾热气如早市蒸笼冒出来的一样,在她脖颈间流连,她双腿夹紧了些,头往后仰,一手勾着他脖子一手推他肩,“死到临头了还要当个风流鬼?”
“毕竟,”追珩动作没停,抬眼看她,眼底的笑意勾人,“有句古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林别惜顾及自己还没刷牙洗脸,松了腿往下掉,“神经。”
追珩揽着她往墙上一推,单手捞着她一只腿又开始亲,没脸没皮,“神经就神经,不神经能亲到你?”
昨晚追珩出门前开了个睡眠模式,林别惜醒的这会室内的冷气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光是被他亲,林别惜就觉得周围燥热,捂着嘴不让他亲。
追珩也就索性放过她,“洗漱完去雪上基地?”
林别惜回了句“好”,逃窜似跑进浴室。
顾及到追珩才掀起的热度,林别惜也跟着他戴着口罩。两人到雪上基地时近九点,林别惜打了个哈欠,眼泪瞬间哗哗而下。
追珩抬手帮她抹掉眼角的泪,觉得有些好笑,“困成这样?”
林别惜点点头,“最近睡眠严重不足,等会看着你滑吧,我没带滑雪服,就不去凑热闹了。”
“行,先去见见我朋友。”追珩握住她手腕和她十指相扣。
林别惜的记忆匣子打开,在网上补过课,能叫得上一些名号来,“是从小一起训练的队友?”
追珩猜中她心中所想,“嗯。”
林别惜捏了把汗,“他们会不会对我有意见啊?”
追珩拉着她往前走,“和他们有什么关系。”给她吃了个定心丸,“放心吧,他们不是这种人。”
林别惜抬手在空气中一点,“就是你这句话,我不知道在多少男生那听见过,耳朵听得都要起茧子啦。”
追珩笑,“哪来那么多歪理,感情这事勉强不来,你要是把我甩了,他们顶多会说一句你没眼光,还能追着你骂不成?那是他们的品格问题。”
林别惜只好作罢,“那好吧。”
追珩先去了教练的休息室,陈教练不在,他牵着林别惜的手退出来,范沉一行从对面走过来,一眼认出追珩,“嘿”了声,兴奋朝着他冲过来。
范沉的视线八卦地移至林别惜身上,“来挺早啊。”
追珩“嗯”了声,刚想跟他们介绍,一群人像是提前练习过似的,齐声喊:“弟妹好嫂子好!”
林别惜被这欢迎一阵,帽子恰巧一歪,垮垮地往下掉,追珩无奈笑了声,眼疾手快伸手在半空抓住。
追珩单手拿着帽子往范沉头上敲了敲,“你们这架势是想把她吓跑?”
范沉笑嘻嘻盯着他,眼神不太敢往林别惜身上落了,“弟妹比南誉校花还要好看,你眼光杠杠的。”
林别惜“啊”了声,转头探寻地看追珩一眼,“什么南誉校花?”
范沉的嘴角一僵,连连摆手,“没什么没什么,是我瞎说的,形容你漂亮!”
他暗自叹了口气,追珩好不容易追到的女朋友,不能被他这嘴快给气走了。
追珩扯着嘴角笑,盯着林别惜懵然的侧脸,“行了,摘口罩给他们看看你是谁。”
林别惜“嗷”了声,把口罩扯下来,笑得粲然,跟大家打招呼,“你们好,我叫林别惜。”
再一次齐声的“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