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响
。”
追珩觉得喉咙涩得难以开口,“我只是想告诉你,让你别误会,我不会和她订婚。”
“你总是需要做很多事情,身上承担了很多,要解决的事情很多。”林别惜静静站在原地,没再后退,却也不再往前,“追珩,我当时因为你的身份对你保持理解,所以我没有生气,但我们其实心里都清楚,人总是会迫不得已要失去一些东西。”
前面说了那么多,追珩的心都是被吊着的,怕她生气怕她难过怕她因此不理他,但依旧没有,她像是早早预知到了这一切,平静得让他心痛。
这还不如和他吵一架来得痛快。
追珩干脆上前圈住她,抱着她大腿往边上桌子上放,两人平视,“你想让我和她订婚吗?”
林别惜被举起来的动作惊吓到,眼神还有些木讷,“这还用问吗?哪个女孩会想让自己的男朋友和别的女生订婚?”
“林别惜,我有时候觉得,我分不清。”开着空调的室内,凉风对着他们吹,追珩的双手压在桌面,青筋凸起,他额头却冒出了层薄汗。
“分不清什么?”林别惜心堵得厉害。
追珩眼眶周围像是湿了一圈,黑羽睫根根粘合,他垂着眸子看不清眼底的情绪,声音冷冽,“分不清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林别惜偏开头,不想沉浸在这个随时会崩盘的情绪里,“你钓的人亲都亲到了,还在乎这个吗?”
追珩腔调似陈述,“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才会主动来接近你。
他咬着牙追问,“那你呢?”
“是因为戒指是吗?”
“和我玩玩就甩?根本没想过我们有以后是不是?”
林别惜被戳中了最初意图,不吭声。
追珩心如擂鼓,敲打得他震耳欲聋,其实都已经不重要了。
“我也喜欢你,这是我承认过——”林别惜讨厌争吵,她不是想揪着过去的人不放的人,而现在,在这样的质问下,她心脏隐隐作痛。
“唔……”追珩咬着她下唇堵住她话锋,扣在她双肩的手逐渐呈笼罩的姿态把她圈进怀里,彼此之间的距离随吻的深度而越来越近,她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迫舌齿相撞,舌尖交缠,是有毒的钩子,明明是软的,却好像要把她扎破。
这个吻很不温柔,即使能感受到他克制自己不想伤到她,但她就是觉得头好沉好痛,眼泪也跟着往下掉。
这个假期一茬接一茬地翻开过去她纠结的种种,已经把她自认坚固的墙打碎,她还在修复中,承受不了再多的破坏。
他退开一点,在她唇面厮磨,喘着气问:“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去津大?”
她扬着下巴咬他一口,闷声说:“我不要。”
他嘴角吃痛,额头也逐渐绷出青筋,眼睫轻颤,闭眼压着自己的情绪回咬了回去,像是要抱着把她在这吃掉的心一样,林别惜感觉自己都要被他揉进骨子里了。
亲一会,他就问一句,“要不要去津大?”
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仍咬牙,“不要。”
他又继续亲,要亲到她回答他满意的答案为止,“要不要去津大?”
林别惜的胸腔极力起伏,她被箍得胸口疼,眼泪终于生理性唰唰地掉,用脚蹬他,终于松了力道,她扬着下巴,“不。”
追珩上身早就被汗浸湿了一片,挨她这一脚他也觉得是他该受的,嘴角不知是刚刚的撕咬导致,克制不住地抖了两下,声音放轻,“你就这么舍得?”
他其实已经不在意她是出于什么目的反过来接近他,甚至在当时,有些暗自欣喜她的到来,但这句话从她本人口中说出来后,他还是心痛万分。
也是,他当初的目的也没有多纯粹,又什么资格去质问她。
“好,”追珩松开她,站直了身子,抬手想要摘戒指,“我现在依旧把它还给你,阿姨的选择或许不是你想要的,那你自己做决定。”
林别惜瞬间慌乱,捂住他的手,抬眸,湿漉漉的眼里尽是祈求,“别摘!”
“我爸不想让我见你,我好不容易出来,你却告诉我这样的消息,一步步逼问我,我还想问你,你到底喜欢我吗?”
追珩的手有道电流经过似的,一路蹿入他大脑,刺激得他头皮发麻,轻声答,“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别惜还在气头上,抬手用手背蹭掉泪痕,“好,所以我们俩现在其实都没那么信任对方,也存在很多因素让我们不能继续在一起,你好好在这解决你四面八方的桃花债,我去美国读我的圣贤书,我们从此两不相见,两不相欠,行不行?”
追珩也气得厉害,和她额头相抵,鼻尖轻蹭,呼吸声不平,“不行。”
她眼泪开始无声掉,呜呜咽咽说:“我这段时间真的很累了,唯一觉得开心点的事就是和你谈恋爱,现在这样,我们点到为止吧,说不定我以后和现任男友提起你,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