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床吗
漏气,她抬手指向他身边空着的位置,
“男左女右,我睡右边。”
她这边没有床头柜,有一张书桌,桌上唯一的台灯摆在靠床的位置,明显是为她腾出来的桌子。这个书桌抽屉里放着家里所有现金和季惟清的工资条。
季惟清没想今晚就做什么。小妻子背井离乡来到陌生城市,一路舟车劳顿该好好休息。他年长她七岁,理应体谅她,让她先适应,不急于一时。
宋时夏的睡衣是一条到小腿肚的碎花棉布裙,衣柜里难得好看的款式。裙子很新,她猜这条裙子原身只有逢年过节才舍得穿一次。
床上并排放着两张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色被子,她后知后觉想起来下午床上还是蓝色四件套,现在变成了结婚四件套,好像还是她带来的嫁妆。
宋时夏没好意思问,她小心翼翼掀开被子坐下。
季惟清手上拿着书在看,她却感到气氛暧昧。
她的心脏“噗通噗通”跳个不停,脸不知道有没有变红,总之感觉滚烫。她在心里唾弃自己思想不纯洁,宋时夏啊宋时夏,看到鸳鸯戏水都能浮想联翩,原来色批竟是你自己。
季惟清似乎知道她害臊,等她坐好才出声,
“这本书叫《安娜·卡列尼娜》,是俄国作家列夫·托尔斯泰的作品……”
随着他娓娓道来,宋时夏听得渐入佳境。只是他念一会儿就要停顿,难道是俄语不熟练?
宋时夏不会俄语,也没看过原文,但她知道这个故事讲了一个女人出轨后卧轨自杀的故事。
这还是她刷短视频的时候看过解说才知道,她一个大忙人哪有时间看书。学外语还是因为有一些重要的外国客户需要亲自接待,为了能跟客户交流她找了私教专门学习外语,真要算起来她文凭只有高中,后来功成名就才去考了个大学,没有体验过大学校园生活。
季惟清念了大概十几分钟,脸色变得越来越怪,终于停下来。
宋时夏听得津津有味,却突然结束了,
“怎么不读了?”
季惟清无比庆幸她不懂外语,否则以自己临时修改的语句她或许会以为他学历有水分。
这本书应该是哪位亲朋好友所赠,倘若他提前看过就不会选这本让自己进退无路。
季惟清合上书,“十点,该休息了。”
宋时夏好奇的抓心挠肺,安娜和沃伦斯基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无论她怎么纠缠,求他讲完这一段再睡,季惟清都只有一个表示:时间太晚该休息了。
宋时夏缩进被窝,只露出两只眼睛。
季惟清关掉台灯,屋里漆黑一片。
此时此时她脑子格外清醒,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还在想安娜,后面到底怎么了?
季惟清同样没有睡意。他多年独居,身边突然多个人尤其不习惯,翻身的动作更让他睡不着。
他从被窝伸出手,找到她的手握住。
“你是不是认床?”
宋时夏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还好伸手不见五指看不到她脸红害羞。
他的手心干燥温暖,她忍不住轻轻挠他手心。
“好像是有点认床,越躺越精神,总是忍不住想安娜有多漂亮,她为什么不愿意离婚。”
大概因为她是现代人,道德感比较高,不太理解名著的感情观。
季惟清的声音带着困意:“快睡吧。”这本书的内容不适合现在讲,或许他应该去图书馆借翻译版。
宋时夏咬咬牙,做了个意想不到的举动。
“让我睡觉可以,你哄我睡。”
她钻进了季惟清的被子,揪着他的睡衣把脑袋埋进他怀里。季惟清拿她毫无办法,只能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着她后背。
宋时夏还想跟他聊天拉近距离,谁知眼皮就像是沾了胶水困得睁不开,等她再次睁眼已经天亮了。
她是被季惟清起床的动作吵醒。
“你怎么起这么早?”大学生八点才上课,大学教授都得六点起床吗?
季惟清背对着她穿衣服,
“我出去晨练,时间还早,你继续睡。”
宋时夏伸手戳了戳他后腰:“那能不能麻烦你带个早饭回来?”
季惟清扣完最后一颗扣子,转身抓住她的爪子。
可惜他垂着眼眸,宋时夏看不到他的表情。
“想吃什么?”
宋时夏毫不客气:“油条豆浆,还想吃包子,要素菜馅,有粉条馅更好。”
季惟清放下她的爪子:“嗯,等我晨练完给你带回来。”
等他离开,宋时夏又忘了问孩子的事。
她在梦里看到了后面的剧情。原主人前是心胸宽广的后妈,私底下对孩子格外严厉。她总是把孩子跟别人家的孩子做对比,贬低打击孩子的自信心,让几岁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