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真是人生无常,刚才公孙瓒说练习武艺,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了。 周毅说明情况之后,公孙瓒肯定也是要求前往的,毕竟这一群都是很爱面子的人,从小天不怕地不怕,便是杀人放火的悍匪,众人也有胆量瞧上一瞧,因此一番起哄之下,竟全部跟上了刘繇那群人。 故此,一行二十余人,两人骑着一匹马,浩浩荡荡的向着前方走去。 周毅与刘繇共骑一匹马,刚才一拍脑门跟着刘繇过来了,这也只是表明态度,但是其中细节还是得摸清楚的,比如洛阳附近发生这样的案子,当地游缴管不了,难道洛阳官差还管不了? 这刘繇家世不俗,只需要着人报官,自有人过来捉他,何需自己亲身犯险? 见到周毅如此发问,刘繇面色时有阴晴,似乎有不忍言之事。 周毅见状,当下面露不悦:“刘繇兄,我视你为兄弟,身家性命都愿托付与你,如今询问事情起因,莫非兄长连这些话都不愿意对我说吗?” 刘繇见到周毅面有不悦,当下一拍大腿,咬牙说道:“贤弟,非是某不厚道,实在是家丑难言,请容兄思量一番,方可告知于你!” 周毅见状,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许是知道瞒不了周毅多久,于是他干脆道出实情。 没想到,这刘繇一开口,就立刻爆出一个大瓜。 “我那堂叔韪,少有隐疾,先天缺阳……前些时日购置一小婢,掩人耳目……” 原来,这刘繇堂叔刘韪,虽说是刘繇的堂叔,但实际上却只大刘繇八岁,两人共同长大,因此关系很好,前些年岁刘繇过来洛阳求学,这刘韪竟然也跟过来了。 但是,这刘韪少失龙阳,成年之后居然不能行人事,因为畏惧流言,因此只能买了个小妾,以此掩人耳目。 而那个訾缨,本来在冀州就是一浪荡子,长的人高马大,身手利索,不喜欢耕种养家,经常半夜翻墙盗窃,在冀州就是因为盗窃与人生出争执才将人失手打死。 后来跑到了洛阳一带,依旧喜欢找一些小富人家,半夜翻墙盗窃,因为手法娴熟,而且每次偷的东西都不多,因此多次避过了官府的捉拿。 后来……自然就是那样,一雄壮大汉,半夜入室盗窃,一无辜女子,晚间独守空房,女方或是认错人也好或是寂寞难耐也好,干柴烈火之下就发生了那般事。 天明时分,女子送给男子一枚发簪,男子翻墙而出。 本来这事就此作罢,若是就此打住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可是天下能遇见这样好事的男人又有几个,这訾缨自然忍不住! 故此,这訾缨纠结再三下,终于违背了祖宗的规矩,多次前往那刘繇堂叔家中,天快明了就带走几副首饰,如此两全其美之事,这訾缨自然乐此不疲!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后来东窗事发,刘繇的堂叔直接将小妾打死,随后晚上寻找了机会埋伏了那訾缨,乱棍将其打成重伤,几次昏迷,随后弃于市上。 但是没想到这訾缨竟然活了下来,又不知道从哪找到了七八个亡命之徒,半夜跑到了刘韪家中,打晕了家仆,绑走了刘韪,本想折磨至死,但是他的同伴打听到了这人有一个侄子,于是没有杀他,反而威胁他不准告官,顺便拿五千万钱来赎人。 刘繇一个学生,哪来这么多钱,不过想到这位堂叔待他的好处,于心不忍下便铤而走险,想出了这样的办法。 虽说看起来很莽,不过确实很符合这个年代的行事风格。 想来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无论成否,刘繇自然也会名声大臊,博得一个孝勇头衔,不过看刘繇模样,倒是真心担忧他那个叔叔的,不似作戏。 将事情如数说出之后,不用刘繇强调,周毅自然表示会守口如瓶,刘繇再次表示感谢。 说来这刘繇也算是个果断之人,周毅询问之后才知道,那盗匪竟是中午派的人,如今算来,这刘繇得到消息之后,几乎是瞬间做出了决定,而且还从信使的口中撬出了贼首的位置,找了一帮人立刻过来了,目的就是为了出其不意,也难怪没有时间寻找马匹。 如今这样算来,众人二十余位,手中还持有铁器和弓箭,加上出其不意之下,说不得真能成事。 大约前进了十几里,众人渐渐进入了山中,这时候众人将马匹绑在树上,悄咪咪的上山了。 也是奇怪,在场众人,有激动的,类似周青这样年轻有些狠气的;有紧张的,比如刘备这样没拿过砍刀的;也有无所畏惧的,自然就是公孙伯圭这样的人。 二十个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愣是没有一个表现出害怕的,就算距离贼窝越来越近,有时后背贴到墙上,甚至能听到自己或他人的心跳,这反而激起了少年的热血,手中的大刀也握的更紧了。 “伯圭兄,你见多识广,如今这个情况,我们该如何调配呢?”周毅问道。 众人闻言,包括刘繇在内皆看向公孙瓒。 “不知这位是?”刘繇问。 “某乃公孙瓒,字伯圭,辽西人士。”公孙瓒简短的说道。 刘繇一听这人籍贯,竟然莫名的生出一丝喜悦,这是之前面从未有过的。 “久闻辽西公孙氏世出豪杰,今日一见诚不欺我,还请伯圭兄为我等指点一番。” 公孙瓒探头看了看,随后嗤笑一声:“这里没甚房屋,显然是这群贼人暂时落脚的地方,四处竟也无人看守,说明他们内部不成体制,我问你,他们大概有多少人。” “仓促聚集,大概有七八个吧,总归不到十人,不过全是些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