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事了
。
难道就让王家王净远离开吗?
这不可能,先不说这王净远与爹爹的恩怨,若是让王净远成功离开后,这个爹爹如今的政敌,他日也必是我甘家心头之患。
何况魏衍与安庆帝在会试上的谋划,甘棠当时与魏衍交谈并没有选择听完,也不知道会试之中要不要有王家之人,如果王净远离去,是否就会毁了谋划。
甘棠不想赌,只得想法子恢复原样。
王净远,王净远……
当初在太清楼中应该也有关于他的记载,自己应该看过。
在文官前列,正当一身绯袍的魏衍想站出来,将手中笏板举起回话时,甘棠却突然出声。
“陛下,王检正是朝中老臣,臣心忧之,臣过去不知事时曾熟读过医书,得到过一个治理男女骨蒸劳瘦的药方,是前朝医圣所传,想来正好可送于王检正。”
“大魏学子会试甚苦,想来王检正是怕误了学子会试才心忧至此,王检正之高义高节!臣心甚服,定不让王检正继续忧心。”
“待大朝会结束,臣便找太医院中人一起,取老鳖甲一枚,以醋炙黄,入胡黄连二钱,为末,以青蒿煎汤为王检正服之。”
“用这个医圣所传的方子和太医院中人,让王检正不再为不能参与学子会试而忧心。”
甘棠的语速很快,丝毫不给王净远插足的余地。
她并没有想起有关王净远的记载,仔细想来也是,时日过了这般久,若不是记忆实在深刻,谁能时时回忆起从前看过见过的。
所以甘棠也只能从寻医这里想办法,但幸好,甘棠记忆中正好有这么一个药方。
是从前魏衍给自己的。
……
“召华,我听有些人在暗中说你没有做到为妻的职责,让我沉迷于淫工巧技之中,可是他们说你做什么,这不是都是我做的吗?”
“我前不久得到一个药方,里面主药是枚老鳖甲,我这就亲自去给他们送药!还要附上老而不死是为贼那句话。”
想到刚听到的话,当时已与甘棠成婚一年的魏衍气冲冲回了府内,眉间怒意蕴藏,连想干坏事也直接说出。
像个孩子,让甘棠不由得一笑。
“我又不生气。”
“可是召华,我心中难受。”
“这是那药方:老鳖甲一枚,以醋炙黄,入胡黄连二钱,为末,以青蒿煎汤。”
“我这就去煎药,还要选个最老的老鳖甲给他们送去,这药效也要改,原先是治骨蒸劳瘦的方子,不能便宜他们……”
魏衍一边说着边眼巴巴望着甘棠,让甘棠心中一软。
“好,但是我们悄悄去送,不要让别人发现。”
……
可是当初那个连报复别人,也只是简简单单送药去骂人的魏衍,如今早已消失了。
甘棠沉着地等待着安庆帝的回应。
大庆殿上位。
“王卿家原是这般心忧天下学子,朕心甚慰,那便就依甘直待的方子来,太医院的人也定会治好王卿家。”
安庆帝移开看着王宗原的目光,语气间似乎满是感动之意,又赏赐给王净远诸多灵药。
只是那双眸子中,依旧是幽深至极,将所有情绪包裹其中。
“臣遵令。”
甘棠和王净远退回原位。
之后安庆帝对燕支使臣的来贺,按以往朝贺国家那般对待。
燕支朝贺完后,紧接着的是西曲、南越等大魏西部南部的国家。
“西曲使节到!”
西曲虽小,但与大魏之间隔着山脉屏障,反到是不像大魏与燕□□般剑拔弩张。
尤其是西曲也与燕支相连,燕支一直在旁虎视眈眈,在大魏看来西曲是牵扯燕支的一股力量,所以大魏对西曲反到友好很多。
大庆殿上,西曲来贺的使臣到是比大魏和燕支的差异还大。
西曲的所有使臣头上满是玉石珠串,头发是披散着的,身上的红色绣边绒袍也是珠翠成串,同时穿着西曲特有的连裤。
只是西曲使臣并没有跪拜,而是叉手行拱手礼。
“愿西曲与大魏永结盟约!”
安庆帝说了几句,赏赐诸多,还邀了西曲使臣多留几日。
“南越使节到!”承宣内侍诵声道。
“臣南越王之子,替父拜见尊贵的大魏皇帝陛下。”
南越在大魏开国时便被高祖皇帝打服,虽自安庆初年燕支南下后有所异动,但还是大魏的属国。
所以南越的使臣在殿上拜贺的礼节,和大魏朝拜见皇帝时一样。
剩下的小国甘棠也仔细看过,但并没有值得多加关注。
这些小国的朝贺大多是为了在大魏换取赏赐,来往经商,今日大朝会中朝贺之物也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无非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