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闹事
说着说着宋元仪更加气愤,声音也变得咬牙切齿起来。
“可我怎得忘了左毓秀这小娘子是行商的,瞧瞧她案前这堆首饰,都是从众姐妹那里赢来的,若不是我束着冠没戴首饰用饮酒代替,定也要被弄个倾家荡产,就算如此也饮了不少,这几日喝的酒都没今日多。”
被宋元仪指着说的左毓秀却一点也不生气,掩嘴笑得更加开怀,眉眼都弯了。
“我看到是元仪玩不起了,我等姐妹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彩选靠得可是运气,毓秀也只是一时好运,召华可不要误信元仪的话,来一起玩一场,定能大败这左毓秀!”
周围围着的一豆青色大袖的女子听着立马先回话了,惹得四周众女子不约而同地笑了,然后齐齐附和要让甘棠也来一起玩。
甘棠听着也跟着笑了起来,“你们当我不知道你们的心思,好歹也是同为北地诗社的友人,怎得如此害我!”
说罢便和宋令仪、宋令仪一起入座,将带毛领的柳青色裘衣和衣摆理正,接过宋云仪递过来的一个汤婆子,和众女接连打招呼。
众女听着甘棠的话,看着甘棠落座,颇为失望,这人怎么这么难骗,只得无可奈何地继续和左毓秀玩彩选,想着定要赢回来一次。
甘棠这边都是些相熟之人,抱团坐在一起,遥看一楼内大约都如此,世家之女身着华贵衣裳落在右侧上首说着什么,只是不如这边热闹非凡。
甚至甘棠都看到前世四大世家王家家主王宗原的孙女王若淳,被众人围着却安静地坐在案旁不知想着什么。
男子那边甚至更为明显,可能是听说的之前赏雪诗会上学子党和世家党争吵的事情,穿着华贵衣袍佩玉簪花的世家子和朴素圆领澜衫的学子恍若隔着两端,颇为冷寂。
甘棠看向对面学子不经想到大哥甘鹤,只可惜大哥还在被爹爹押着学习策论,说不定能将和那片学子打成一片,将气氛热烈起来。
随着时间流逝,一楼大殿已渐渐坐满,二楼走廊上的房间也全被打开,不少妇人聚集在二楼走廊上看着楼下。
此次寒至诗会据说二楼是给来的部分官吏和妇人的,三楼是留给皇室的,只是听周围众女说到是还未曾看到皇室中人。
一楼中央的乐姬转换着弹奏的乐曲,时而低扬宛转,时而高昂如迎疾风彻雨。
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出现了,只见一位佩剑的男子携着背琴的学子装扮男子起身来,直直走到中央空地,让乐姬退下。
然后佩剑男子看向楼内右侧女子,面色冷俊,冷冷地开口。
“前几日王兄于赏雪诗会上出言不逊,事涉长公主殿下是王兄不对,王兄已自请五年不参加科举,辞去国子监学子身份,以思己过。”
转而又望向三楼上首,解下腰间佩剑放置一边,跪下高声道,“萧合在此替王兄给大长公主殿下及九殿下道歉,望大长公主殿下与九殿下原谅。”
四下都寂然起来,无论是左侧还是右侧停下谈话与游戏望着中间,连二楼走廊上也陆陆续续有人闻声出来看向一楼。
甘棠和众女也不例外,中间那两人她到也都认识。
佩剑跪下的那人名叫萧合,是四大世家萧家的旁系,是辅国大将军萧览弟弟的小儿子。
而抱琴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男子则是庄崇道,字修元,其背后的庄家是建安府的琴艺世家,琴技和制琴名传大魏。
值得一提的是,这建安府到是紧邻着庆阳府,都是大魏北境与燕支交界的边州边府之一,而萧家的祖地是位于建安府。
此等突兀的事顿时把在场众人的目光吸引住,可过了好一会三楼依旧无人出声。
萧合和四周的人却不敢继续出声,又等了良久,才听见三楼房门被打开,魏衍从中走了出来,庄重的玄黑氅衣显得更加稳重俊美。
一楼二楼众人皆起身行礼。
“姑奶奶说此事暂不提,寒至诗会继续!”说罢便转身离去,命人将房门合上。
“草民谢殿下恩典!”
萧合知道王兄的事可能并不能如自己所愿,可惜自己只是萧家的旁系,王兄更不过是王家的远房族亲,只得再一拜,恭送魏衍。
待三楼房门再次合上,一楼的众人也渐渐放下拘束,开始私语起来。
却见那萧合再次看向右侧女子,高声说道,“王兄虽错,不能到诗会,但王兄也托我向诸位娘子问一句,琴棋画舞,女子四艺,言女子才高,敢问诸娘子可先敢与萧某和庄修元试一下剑舞琴技!再论诗词!”
右侧寂然,右侧众女大多冷了眸子,怒意升起,论谁被当面挑畔都难以压抑怒气。
“家父集英殿修撰,我擅古琴,虽不及庄家公子,也可一试,不知哪位姐妹会剑舞,与我上台!”
“家父审官院同知审官院事,我善洞箫,也愿上台与两位公子一试!”
……
陆陆续续有女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