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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野捉住林嘉瑜在他口袋里不停搅动的手，“是吗？”

林嘉瑜暗暗使力想抽回，他拽得更紧，拨开她手掌，在掌心抹了下，“出汗了。”

“……”

他从来不帮忙掩饰自己的倔犟与强撑。

林嘉瑜抬手在姜野额头上轻抹了下，举在他眼前，“这汗也不少。”说罢又拍拍他肩膀，“不怕啊，我在。”

姜野：“……”

林嘉瑜径直走向跳台的工作人员，礼貌同她打招呼。

大概是工作很久累了吧，她没理会林嘉瑜，公事公办地把安全措施为她穿上，系紧。

姜野又过来扯了两下，确定万无一失后才套上自己的。

陪他们坐电梯的那个大叔走了过来，“紧张吗？”

林嘉瑜懒得再硬撑，反正总要被姜野拆穿的，她点头，“不会掉进水里吧？”

大叔又扯了根安全带，把两人绑在一起，“没事，就当高台跳水。”

“啊？”林嘉瑜摁住他的手，“等下，会掉进水里？”

大叔不禁失笑，对姜野说：“你这个妹妹，好像真的不大聪明。”

姜野垂眼看向皱着一张脸的林嘉瑜，轻揉她肩膀以示安慰。

许是见林嘉瑜脸色惨白，连嘴唇都在颤。

大叔转了话锋，无奈道：“在下面应该看了很久了吧，看到有人掉下去了吗？肯定没有吧。”

他收紧带子，继续道：“再者说，你还穿着救生衣呢，下面还有三辆救生船，这么多重保险，肯定能保证你们绝对安全的。”

林嘉瑜讷讷点头，“那你再看看带子系紧了吗？”

大叔象征性扯了扯，“很紧了，再紧你俩得被勒憋气。”说罢递给姜野一个眼神退出跳台，“准备好就自己跳。”

林嘉瑜还准备喊大叔，被姜野别过脸，“很害怕就抱……”

话没说完林嘉瑜就扑进他怀里，死死抱着他，头埋在他项间，往高台下看了会又转回头，没待一会儿又转过去看。

脖颈被细软的发蹭得发痒，却意外烧红了耳尖。

喉结稍动，姜野反手抱住她，轻拂她的背，“实在害怕我们就下去好吗？”

林嘉瑜闷在他锁骨处，糯声说：“跳吧。”热气穿透卫衣吻在皮肤。

不合时宜的，姜野浑身燥热。

他抬了抬下巴，将林嘉瑜的头摁在自己胸口。

大叔与一众工作人员一直瞧着，终于忍不住开口，“怎么感觉你两要去赴死呢？跳一下而已，安全的很，没什么好怕的，后面还有人等着呢，快点儿的。”

林嘉瑜提了口气委屈道：“你别催，催了容易掉下去。”

工作人员全被逗笑，“本来就是要掉下去的。”

林嘉瑜毫无心思管他们，挪着步子走到跳台边缘。

“姜野，我像不像电视剧里对世界绝望，选择赴死的人？”

姜野狠狠拍他脑袋，“不准乱说。”

林嘉瑜没理会，淡淡道：“姜野，其实我就是来感受一下，跳楼的滋味。”

“谢谢你愿意陪我。”

“我知道你也害怕。”

话音刚落，她闭上眼睛，直直向高台下倒去，没有半分踟蹰，似乎刚才那个慌张到胡言乱语的人不是她。

现在这个果决的，才是她。

身体失重下坠，心脏离了原来的位置，血液错开原本的轨道，逆流冲进头顶。

耳边除了风声再无其他。

急剧的下降，让人没法思考，根本没有任何曾经美好或是凄愁的画面，只有对坠落的恐惧，憋紧一口气，希望这场“虐刑”再快一点结束。

跳楼真不是个明智的死法，林嘉瑜心想。

蹦极的绳子是有弹性的，他们又来回经历了几次坠落与被吊起。

姜野从头至尾没有松开过她。

如此，这场令人想而惊惧的事情，好像变得没那么可怕了。

她的世界没那么绝望，她还有姜野。

救生船很快开到他们正下方，绳子渐渐放长，他们被工作人员捞上船。

脱下救生衣后，林嘉瑜安静坐在船尾，仰头望着高台发呆。

姜野在船头远远看着她，明明是紧紧抱着一起跳下来的人，现在却一副陌生人的样子，各怀心事。

两个工作人员满脸不解地对望，结论为，“吵架了。”然后默默启动船靠岸。

大概只有两人自己知道他们怎么了吧。

末了，姜野悄无声息地靠近船尾，“吓傻了？”

难得的，林嘉瑜没有嘴硬，“嗯，想想觉得自己挺勇敢的。”

姜野在他身旁坐下，“才发现自己有这样的优点吗？”

林嘉瑜轻笑一声摇头，没说话。

她曾经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