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

豁出去的檀清让诚实地释放了自己，床帏晃动，幔帐摇曳，呢喃声声……

屋外热闹非凡，屋内琴瑟和鸣。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相拥沉沉睡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灿烂的日光照进屋内，让这温柔乡无限放大。

檀清让眯起眼睛缓缓适应光亮睁开，看到了一张娇俏的面容。

唇红齿白，肤如凝脂，身如软缎，她的每一寸都与他完美契合。

“你醒啦。”谢宁甜甜一笑，“啪”的一下亲在他的腮边。

“这是……”丞相还未彻底明白个中缘由，微有差异。

谢宁莞尔一笑翻身又一次压在他身上，两个人重合，她很轻，重量完全压不到他，却让他有一种踏实温暖的感觉。

一团小小的柔柔的身体覆在自己的上方，她的头埋在他的颈窝，腿却只能够到他的小腿肚位置，丞相展开双臂，谢宁也展开双臂，她纤长白皙的手指堪堪够到他的手腕。

檀清让似乎明白了这一切，拢起双臂将她圈在怀中，“这又是你的鬼把戏。”

谢宁闷头嘻嘻笑着，温热的气息骚弄着他的脖颈，痒痒的。

“你可真是胆大包天。”檀清让将她搂得更紧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回总该告诉我了吧。”

谢宁深吸了两口气，他身上永远都带着清淡疏离的香气，让她垂涎。

她也不抬头，瓮声瓮气地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他，末了抬起头来看着他，“知道我要出嫁了，你当时什么想法。”

檀清让看着她的小脸，垂下来的发丝贴在脸上，黑色的发白色的肌肤，更加显出她的天生丽质。

“我生平第一次觉得天塌了。”他说得一本正经，“脑子里懵懵的，只想看到你带你走。”

谢宁嗤笑，“傻瓜，带我走不如直接……”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嘿嘿一笑趴下头在他脸上咬了下去。

她柔嫩的双唇，小小的牙齿啃在他脸上，丞相忍住疼痛不吭声，心里头却充盈着满足感。

看着自己留下来的一小排整齐的牙印，谢宁满意地笑笑，“这下好了，我盖了章了，你就是我的人了。”

檀清让点点头，“再也不跑了。”

“那以后呢，若是意见分歧，听谁的？”谢宁追问。

“听你的，全都听你的。”檀清让承诺，“不然就让殿下像昨夜一样整死我。”

意有所指，谢宁娇羞一笑，“好，一言为定。”

随着谢宁“啊”的一声惊呼，丞相猛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

一切都尘埃落定，柳氏被打入冷宫，檀清承的病已经完全治好了，整个人看上去柔和了许多，被发配去了苦寒之地劳作，终身□□。

临行之日，檀清让去送他，兄弟二人相对无言，檀清承只说了一句：照顾好母亲和你自己，便带着满足的笑容上路了。

谢宁看着丞相寂寥的背影，心里莫名有些酸楚，他的心里一定不好受吧。

“阿让。”她上前揽住他的胳膊，“要不要找人一路上照顾他一下。”

“不用。”檀清让面色淡然，“如此下场已经是陛下宽宥和恩典了。”

谢宁不再多说，默默陪着他直到那人便成一个小小的点，从白茫茫的雪景中消失。

“回去吧，天气变冷了。”谢宁搓着手，二人默默往回走，“父皇又想出征了，怎么劝都不听，越来越固执了。”

“你不用担心陛下，他身经百战，况且这一仗还有西番联军加持，你那姐夫也是个骁勇善战的，再加上谢安随护，不会有问题的。”

“我不是担心他，我是担心我自己。”谢宁噘起嘴，十分不情愿道，“他又想将这一摊子事交给我，可是我不想接。”

她在他胳膊上蹭了蹭，撒娇道，“阿让啊，不如……”

“殿下莫要痴心妄想，君就是君，臣就是臣，不可逾越礼制。”檀清让赶忙打断，坚决反对，“监国之事只能殿下自己来，莫要推给臣。”

“可是我不能，我身子不舒服。”谢宁不高兴。

“你哪里不舒服，可让太医看过了。”檀清让敛神看他，神色有些慌张，恨不能抱着她回去。

谢宁的脸上泛起绯色的薄晕，“我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