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了人
棠音死死咬着嘴唇,脑袋逐渐由清醒变得晕晕乎乎,身体也不受控地颤抖、迎合、走向巅峰。
一股又一股的大风刮过,带给她的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官宦世家出身,棠音从小就受到了良好的教育,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然,命运就是如此,你抵抗不住它的变幻莫测。
家道中落,棠音沦落烟花靠卖艺为生,一直保护着自己的贞.洁和初心,从未变过。
直到遇到公主殿下,那是一个叫棠音钦佩和羡慕的人,她身上迸发出来的不同寻常的力量和活力,让棠音心甘情愿同她站在一起。
然,她做梦也不曾想到,今夜竟是这样度过。
恨吗,没有。她知道这一步是迟早,但是,面前这人,她不认识,这同青楼女子又有何区别,原来自己坚守已久的阵地竟如此轻易地就被人攻破,而她却连那人都未看清眉眼。
甚至,还被当成了旁人。
窗外的风渐渐止住,男人似乎也停下了动作,棠音被他折腾得浑身无力,一次又一次的进攻早已让她绝望。
屋内寂静,能听到男人的喘息声。
女人身上混杂的香气和腥气让赵元郎清醒了许多,他缓缓抬起埋在她颈间的头,略微有些发晕却已经清醒。
方才只觉得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袭来,让他不受控地燥热难耐,至于做了什么,此刻,清醒过来的他已然明白。
他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身下女子面色苍白,口脂晕在唇边,被揉得乱七八糟,泪眼汪汪止不住地顺着眼尾流淌,殷湿了一片枕席。
她不看他,绝望地望着窗外,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这是一个生得极好看的女子,肌肤白皙,眉眼精致,柔弱惹人怜惜,让他无地自容。
“疼吗?”他开口,声音沙哑。
棠音怔住,她没想到他说的第一句话竟是关切她的感受,转过眼眸看到了一张清俊书生的面庞,男人五官端正,眼神中充满了怜惜,样貌好得让她惊讶。
她如实点点头,泪水又一次如泉水般溢出。
“我……”赵元郎垂下眼眸,复又抬起,落在她脸上,“我被人下了药,刚巧碰到了姑娘,这不是为自己开脱,我叫赵元郎,父亲赵翼是兵部尚书,我如今官至五品内阁学士,家中还有一个妹妹。”
他一口气说了这许多,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自己的无心,谁会信呢?
“我真不是登徒子,我……”他有些着急,额上原本细密的薄汗变成汗珠滚落脸颊,一张脸通红,“今日是我的错,姑娘,我会对姑娘负责,不会让你白白失去……”
他实在说不出口,方才身下那一抹刺目的嫣红让他负罪感更甚。
棠音看向他,没有料到他诚恳到自报家门,竟生出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公子可否先起身。”她动弹不得,浑身酸痛。
“啊。”
赵元郎仿佛被针扎一般从她身上弹起,背过身去快速整理衣衫,又伸出手来递给她一方干净的巾帕。
棠音无声,尴尬道,“我的手被绑着,不方便清理。”
就看到背对着她的男子脊背一僵,缓缓转过身来从她手中抽走巾帕小心地为她擦拭。
棠音:……
赵元郎紧张得双手发抖。
“公子。”棠音羞怯道,“可否帮我解开绳索,我自己擦。”
他这才反应过来,是啊,糊涂了,乱了,全乱了。
“可是姑娘……”他伸出的手顿在空中,“姑娘为何会被绑着?”
谢宁送礼的事他全然不知。
“公子放心,这只是一个误会,我并非丞相要抓的人,他……”棠音思索着如何解释,“只是想让我明日再走罢了。”
也不知他能不能听得懂,棠音看向他。
“好。”赵元郎颤抖着去给她解绑,“姑娘所言我全信,这是我惹出来的祸事,倘若造成什么后果也理应由我替姑娘承担。”
棠音起身,也同样背过身去擦拭自己后穿上衣衫,又整理了一下发髻。
事已至此,多思无益。她是个读过书明事理的女子,不会纠结于自己凄惨的过去无法自拔,更不会自苦,再痛苦的经历都挨过来了,如今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公子。”棠音唤他,“今日之事还望公子莫要传出去,棠音感激不尽。”
“不不不,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赵元郎着急地直摆手,“姑娘叫棠音?敢问姑娘是哪一家的,赵某会补偿姑娘。”
“我无家可归。”棠音笑笑,清丽的小脸上星眸璀璨,“亦无需公子补偿。”
她浅浅扶礼便要越过他离去,谁知却被张元郎张臂拦住。
“姑娘且慢。”他提高了声调,显得有些着急,“姑娘清白之身毁于我手,是赵某的错,如果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