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蜻蜓点水的一啄,她啄在他干净的脸颊上。
肌肤接触的同一刻,夏邻学猛地偏过头和她双唇相亲,顺势捧起她的下颌。
她被抵在吧台前,腰背也无意识地在他发力时被抬起,无论肖莎怎么撕扯他也不松口。
“你人都来了,我想要的还有什么啊?我想在你这儿要的根本没别的。”
他攥住紧贴在她锁骨下方针织衫的第一颗纽扣,将奶白色的透亮纽扣攥在手中摩挲。
类似于兽性的□□勃发汹涌于一颗纽扣边缘,带来酸涩足以令人麻痹的电流在骨血间游荡。
肖莎的身体也因他勾起的手掌而向他倾。
*
二楼,那间收拾的整洁干净的,肖莎的房间里,夏邻学把她抱到床上。
闭着眼睛,他撕咬着她欲滴的唇肉,带着攻城略池的侵略性挑拨着木讷的肖莎。
她的呼吸每一寸都被攫取了,她闭上眼睛不是由于羞怯,更像是不想面对。
夏邻学咬在她唇上留下清晰可见的牙印,但她还似窒息般浑然不觉。
于是他把头埋在她胸口前听她的心跳,心跳声此起彼伏,他已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肖莎的。
她以为他看不出她在玩儿什么把戏?
他是千年狐狸修成人精,她才刚入门。
肖莎也在打破自己的底线,利用他爱她来牟利,他们开始相似。
但她的底线不是为了他,是为了胡庆安。
她是来报仇的。
沉默良久,他终于绝望地分辨出肖莎胸膛里空洞下沉似的声响,轻的几乎要听不见。
“衣裳而已,睹物思人就算了。”
她抬起手来揉着夏邻学的头发:“我知道。”她知道那只是衣裳而已。
“别把所有事儿都想的理所当然,出了变数太正常不过了。如果你不甘愿就千万别横着条心往我这儿里奔,你非要来,受了伤也不奇怪。”
在她胸口处的那颗纽扣被他使劲儿的一攥,崩掉滚落在地上。
起伏跌宕的雪山般的肉身柔软的不可思议。
夏邻学的手掌上移罩在肖莎薄薄的肩膀前,大手收缩着一握,力道适度,拇指摩挲着却没有束缚的感觉,只有滚烫的像是烙铁一样的体温。
他的鼻息扫在她脖颈右侧,温柔的感受她动脉跳动时的紧绷:“你不怕么?”
她不会怕的,这是她的天谴。
“胡先生的情况很特殊……”
她当然知道他特殊,超市里李大夫措辞谨慎。
肖莎握着内芯空空如也的购物车把手,屏息凝神,她只想知道:“情绪问题会不会导致病情加重?”
“理论上会,胡先生病情比较复杂,当然,病人本身就已经出现了很严重的代谢问题,情绪不是主要……”
她只要这一句话就够,即便是空泛的理论也好。
肖莎快疯了,她想不通也不想想通,生死有命,那一天迟早会来。
她不相信胡庆安长达三年的对抗最终失败,代价是世上再无他姓名。
她处处找不到理由,胡庆安没理由会走。
肖莎必须要找到可供她迁怒发泄的基点,胡庆安不为外人所动的情绪,那是为了她才会动摇的心绪,胡庆安因她而死。
明知这是个不经实证的结论,她是否该受惩罚还未有定数,可肖莎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对夏邻学的抗拒转变为温和的暧昧。
也许她和夏邻学最相配,他们麻木冷血,除了对方再不值得其他,成日反复温习,等待下一个错过。
“你就这么自信我是真心爱你?爱到即便你就在我眼前,咱们俩躺在一张床上还能看清那条分界线,我为了尊重你全忍得住。你以为你扼住我死穴,就连趋利避害都忘了……你也开始用你最不屑最痛恨的方式来利用我。”
他的手紧了紧:“现在还不怕吗?你不怕我决定了和你同归于尽?你什么都不怕,你什么都懂。”气管才里有了分毫滞住不流通的遏制感:“可你唯独忘了我是个疯子。”
为了得到他想要的,他死也不怕。
他想要得到华雍,郑祥林树大根深,连根拔起谈何容易?夏邻学当然知道,和他硬碰硬难于上青天。那就从郑玉林身上下手。
郑玉林的小儿科的报复就是神来一笔。
夏邻学上车前就已敏锐地察觉到刹车出现问题,可惜郑玉林手法不精,也可能是他没想着真要自个儿的命。
可他还是上车了,即使这是通往绞刑架的列车,他也义无反顾。
因为他想,因为他能,车速、角度他可以把握地滴水不漏,夏邻学笃定自己是赌命的赢家。
他有了制胜的关键,那段监控录像里清楚地记录下郑玉林蹑手蹑脚的身影。他要做的只剩下谈判。
“我没忘,你总是用这个当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