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队,为首的就穿着那件宝蓝色的工装外套。
体型很像。
“好像是他!”肖莎咻地转过头来,脸上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你怎么比我还激动?”
玲玲说者无心打趣道。没注意肖莎脸上多出几道不易察觉的红晕。
鱼眼下肚,玲玲站起身来,冲着才点过菜的工装外套一桌走去。
“你干嘛去?”肖莎拉住她。
“我问问呗,问问又不犯法,要真是他我不得谢谢他呀。”
说着玲玲直奔工装外套而去,肖莎用菜单挡住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偷瞄着玲玲认真地和工装外套交谈的画面。
两人好似在谈判,玲玲说完话后工装外套摇摇头,脸上波澜不惊。
认错人了?
肖莎略感失望。
这时铃铃已经折返回来,一屁股坐会肖莎对面,拿起橘子味儿果汁用吸管咕噜噜地喝了起来。
“是他么?”
玲玲点点头。
她几近冷静的一颗心又被添了把柴,火光四溅,脸上的红晕也更深了。
“我问今天在雪山是不是您把氧气瓶借给我了?他说是,还问我现在身体怎么样。”
肖莎打断道:“那他为什么摇头?”
玲玲听罢,眉眼弯弯上下打量她会儿,才再说道。
“那我还想问你怎么这么着急呢!我不是快说到了嘛——我和他说想要个联系方式,将来谢谢他,人家不给,摇摇头说举手之劳没必要。实不相瞒,人还挺帅的,好吧,是特别帅……”
玲玲又补充道:“不过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看你试试去算了,我可是非施瓦辛格不嫁。”
肖莎侧身去看,工装外套实在和施瓦辛格风格相去甚远。
远远地透过铃铃靠背后的凹槽盯着他的脸,她想要把他的相貌记在脑海里。
至于搭讪,她还没想好。
况且现在服务员正在为他们那桌上菜,就算搭讪也要看看场合和时机。
可惜的是肖莎的时机一延再延。
玲玲喝果汁喝得脸色涨红,本来是该喝酒的,但她惜命谨遵医嘱不敢造次,于是以果汁代酒敬肖莎一杯。
感激涕零地说着:“这份恩情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忘记的,咱们要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尽管她们在成人世界里逐渐断了联系,但肖莎相信,当时的感情是真心实意的。
连带着玲玲忽然哼起的《难忘今宵》都像是不想就此和有肖莎在的大学时光告别。
“难忘今宵,难忘今宵,不论天涯与海角”的旋律越来越响亮。
有人拍着手附合着唱起这首家喻户晓的团圆歌曲,带着攀登雪山的喜悦,以游客的身份从五湖四海聚集而来。
工装外套喝了酒,鼻尖泛红。
不知不觉也加入进来用修长的手指尖默默地打着节拍,环顾四周带着浅浅的笑。
忽然他发现好像有人在隔着一张菜单露出双眼睛盯着他看。他顺着目光望去,她正在练习该如何搭讪:“你叫什么名字?”
但肖莎那时始终没勇气凑上前去。
做了很长很长的梦。
肖莎在急诊病房的喧闹声中醒来,在梦境中重温了披云戴雪的那一天,泪水的清渍顺着脸颊滑落在胸前。
肖莎口中喃喃着叫着他的名字:夏邻学。
*
胡庆安讲了个自认好笑的笑话,肖莎没有捧场发着呆,一切回到最初起点,她坐在病房里为胡庆安削苹果皮,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直到他叫了一声她的名字,肖莎才:“嗯?”地发出困惑的疑问。
不时发觉自己表情僵硬,随之摆出笑容说道:“我听着呐。”
“你听见什么了再和我讲一遍?”
“就是,就是,”肖莎闪烁其词,被当场抓包的羞愧感令她心情忐忑不安,随后低声交待道:“对不起,我没听。”
胡庆安把眼睛一眯,他太了解她,连她心里想的什么他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你心里装了太多事儿了,你还想着夏邻学是不是?”
肖莎沉默良久,久的像要变成一塑雕像。她问胡庆安:“我是不是特别贱?”
她的感性思维在这时特别活跃,人一感性就容易忘乎所以,把所有事儿都想的和自己有关。
肖莎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在爱夏邻学。
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会梦见代表她错爱的玉龙雪山。
前几天从医院打完急性肠胃炎吊瓶的肖莎处于敏感的逆境不能自拔。
她悲观的认为夏邻学不爱她是因为她不值得他爱。
这种想法过于偏激,但却是目前停留在她脑海里最清晰的想法,不断拉扯着她脆弱的神经。
但爱或不爱哪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