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AI意识云岛·79
安隅 辗转反侧至清晨才终于入睡,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日落后，夜色初，主城刚染一层浅淡的灯火。 “唔……”他把脸埋在两只耳朵里, “抱歉长官，我昨晚真的失眠了。” 秦知律坐在不远处凝视着他，许久才开口道：“没关系， 刚好能赶上凌秋去面包店的时间。” 安隅立即从床上跳下来, “莫梨在干什, 21没露馅吧？” 秦知律仍坐在原处没动，“莫梨度过了一天充的大学生活，半小时刚结束夜跑活动，在在面包店旁边的烤肉店朋友一起吃饭。21716白天在店里，日落已经按照你从的习惯回尖塔了，没碰面。” 安隅松了口气, 使劲揉了揉脸，“那我们在就出发——您怎了？” 秦知律神色凝重，比从任何一个任务绝境都更明显。 安隅被他看了半天，浑身的毛逐渐立了起来，警惕道：“发生什事了？” 秦知律仍不吭声地盯着他，这样的表情安隅只见过一次——雪原, 那把枪口灌进他的嘴里，枪的主是凝视着他, 索他的生死。 安隅内心逐渐崩溃，立即开始主动检索世界发生的事。 民网络暂停后, 世界的运算网变得十分简洁——只有穹顶、三大机构面包店那一小撮有数据传输痕迹。奇怪的是运算量本应集在大脑穹顶, 可刻最大的信息洪流却汇聚向了尖塔。 安隅困惑地查询那些服务器，几秒钟解译后, 终于看见了疯狂流窜于所有守序者终端之间的那些高清图像。 那是从各个地方偷拍的71621——餐厅、电梯、尖塔大堂、甚至是秦知律父亲的雕塑。 在那些照片，716神色疏离威严，21常淡漠茫然，看起来毫无纰漏。 ——但，21嘴角红肿，大片深浅不一的红色暧昧地铺在颈侧，一直蔓延到锁骨。 秦知律忽然开口道：“21带着吻痕完成了一天的角色扮演游戏，还在店里坐了一个白天——你或许很难相信，哪怕民网络已经瘫痪了，面包店的客们竟然依靠嘴腿，把这条八卦扩散了半座主城。” 安隅的三瓣嘴鼓动了半天，忍不住问道：“他716睡觉了？” “……” 秦知律脸的表情从未丰富过，好一会儿才僵硬地摇头，“没有。” 安隅松了口气，又诚挚地发问，“所以，您没有教过21要遮吻痕吗？” 秦知律倏然皱眉，“我教这个干什？它是一张白纸，我怎会想到——不，你怎接受得这快？” “可能因为我也是，不，我曾经也被认为是一张白纸。”安隅诚恳地看着长官，“716竟然也没让21遮掩痕迹，看来它充分学习到了您对他看法的漠视。” 秦知律闻言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安隅被盯到头皮发麻，垂在两颊的耳朵不由自主地立了起来，“抱歉，我……” 秦知律却忽然笑了，“没大没小。” 他叹了一声，又有些心烦地揉了揉鼻梁，“算了，我们得尽快回到世界，不能放任两个AI为所欲为。” 安隅睡了一天，站在大街，总觉得周围的行都有些不对劲。 尤其是那些他一样有着卡通体貌特征的，那些家伙眼睛放光，脚步匆匆，饶有兴味地在大街小巷乱窜，像是饵城口刚进入繁华主城，对一切都充满好奇。 “这些应该都是从世界行的类意识，就像你能遇见凌秋，他们也一尝到了赛博世界的甜头，这样下去，会有大量意志不坚的放弃意识回归。”秦知律说着，一只耳机塞进安隅毛绒绒的耳朵，“要尽快从剩下的三排查出谁是备份体。我们分头行动，保持联络。” “好的，长官。” * 安隅一步一蹦地通过了大脑入口的安全门。 绿灯亮起，安防员从屏幕后站起，俯身看向他。 安隅有些紧张地吞了口口水。 “大脑欢迎您。”那位安防员却只瞄了他一眼就恭敬地低下头，“请自由通行，果需要协助，请随时联络任何穿制服的。” 安隅的耳朵又松弛地垂了下来，点点头，一蹦一蹦地往里走。 4号目标是一位研究员，名叫塞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