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真相与愤怒

刻意加重;脚步声从烟尘中传了出来。 两人一齐看去，只见灰白色;烟里隐隐出现一道身影，很快身影便随着脚步声;逼近而越发清晰。 最后，格雷迈出烟尘，在挥散浑浊空气装模作样咳嗽几声;同时，金乌拍打着翅膀飞上天空。 “一次成功;冒险！”它大声嚷嚷着，“船长在他忠诚;船员引导下，找到了隐藏;秘宝！” 乌塔和戈登听到秘宝;表情反应并不相同。 乌塔是愤怒和厌恶。 戈登更多;是震惊和绝望。 格雷露出笑容，拍拍自己从馆室内唯一带出;书，还有书里夹着;几张乐谱。 “再聊个十贝利;吧～戈登先生。” 乌塔伸出双手挡在戈登前面，面容只能用稚嫩来形容;孩子脸上满是坚定，“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害戈登先生;！” 她大喊着，要用歌歌果实;能力把格雷拖入歌歌世界;前一刻，一只手突然拽住了她;胳膊。 “乌塔……别唱，千万…别唱……” 戈登浑身颤抖，仿佛又看到那夜上空如梦魇般;巨大怪物，看到怪物体内无知无觉;乌塔，看到在火海中挣扎;子民和奋力一战;红发海贼团。 * 一年前，红发海贼团来到音乐之岛，仅仅是为了让船上九岁;女孩，也就是船长香克斯;女儿乌塔感受音乐氛围，学习音乐知识。 乌塔是毋庸置疑;音乐天才，国王戈登和岛上;音乐家们希望她能留在这里，发掘自己;潜力和才能。 但由于乌塔不想与海贼团分开，他们;请求便被香克斯拒绝。 戈登和音乐家们虽然惋惜，但也表示理解，只希望乌塔能在离开前多唱几首歌，让所有人都能听到这孩子天籁般;歌声。 他们甚至为此开启了全岛;扩音器。 而就是这一错误;决定，被尘封在地下;托特姆吉卡被乌塔;歌声吸引飞出地下，诱惑年幼;女孩唱出乐谱内容，而后恢复真身，摧毁一切。 最后，由于乌塔年纪尚小体力不支，加之红发海贼团;全力反抗，才让恶魔领主重新变回乐谱。 ...... 格雷听着戈登;讲述，视线则一直落在手中随意翻动;乐谱上。 嗯，完全看不懂。 他并不是个懂乐理会看谱;人。 但他能感受到从带着乐谱出来后——或者说乌塔出现后，托特姆吉卡就一直想从他手中逃离去找乌塔。 这可不行，这是海贼找到;财宝，除非自愿赠予或被人所杀，不然谁都别想从他手里抢到任何东西。 讲述完事情经过;戈登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多岁，以往在格雷面前紧张到僵硬;身体也在此刻佝偻起来，无力靠上身后沙发。 “这就是...一年前音乐之岛;真相。”戈登叹息道：“格雷先..船长，还希望您能看在乌塔年纪尚小;份上，帮我们保守这个秘密。” 格雷将乐谱叠起夹进书页里，这才好整以暇;看向戈登，“我有个疑问，你应该很乐意为我解答吧。” 戈登;脸色更显得灰白，但已经说了这么多，他如今也不介意再多解释些什么，“您请问吧。” “我很疑惑，既然这乐谱这么危险又这么会蛊惑人心，为什么不直接把它毁掉。” 格雷调整下坐姿，一条长腿搭到另一条腿上，肩膀上安静打盹;金乌晃晃脑袋，身体越发团成黑球。 “恕我直言，只要乌塔待在这座岛上，她就有被乐谱蛊惑;可能性，你永远无法确保一份有自我意识且已经失控过一次;乐谱不会再失控第二次，除非彻底毁掉它。” 他说完便安静下来，双手交握，年轻俊朗;面庞上没什么表情，漆黑双眸看向戈登时，犹如实质化;压迫感也一同压了过去。 与那双眼睛对视;下一瞬，戈登便立刻避开视线，颓然无比;说。 “我......我没有舍得将它销毁，对一个音乐家来说，这份乐谱是无价;。” “哪怕为此已经牺牲了一座岛;人，甚至未来很可能牺牲更多;人？” “不！我......我从来没那么想过，我只是...只是敢保证绝对不会出现这样;情况。” 戈登语速飞快，急切解释着自己为了不让乐谱现世做出;努力。 但与其说是解释给格雷，倒不如说是因为担心;问题被摆到了明面上再也无法逃避，于是迫切;想要说服自己。 “它在一个隔音;地方，只要不开启全岛广播，乌塔平时唱歌;声音绝对无法撬动它;封印！” 戈登说着，自己用力点头，“对，只要不开启全岛广播，就绝对...！！” “砰”;一声重响，格雷将放在腿上;书重重砸在桌上。 这突如其来;声音让本来快睡着;金乌激灵一下清醒，红豆眼眨了眨，发出低哑;几声抗议。 格雷抬手摸摸金乌;脑袋以示安抚，但与这份温柔完全不符;是，他此刻视线;温度已经彻底冰冷下来。 他注视着被吓出一身冷汗;戈登，冷声道：“戈登先生，你以为我是怎么找到这份乐谱;，靠运气吗？” 戈登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他考虑了很多，但却从未想过——或者说刻意回避了意外发生;可能性。 岛上可能会出现外人，外人可能会找到乐谱，哪怕概率只有0.001%，他也该为那点可能性负责，而最负责;方式就是销毁乐谱。 “斩草后除根，杀人后补刀，这么简单;道理。”格雷摇摇头，从书中抽出那份叠起来;乐谱举到金乌面前，“烧了它。” 金乌毫不迟疑，张嘴喷出一口金焰，瞬间点燃乐谱。 “不——！！”戈登惊愕恐惧;大喊。 但那火焰烧得太快了，只一个眨眼功夫便全部包裹乐谱，他只能眼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