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终日梦为鱼(三)
了,再切。”庄梦说。
顾佩清无语了,拉着她找了个诊所,简单处理了伤口,又开了药,用纱布包好。
“我要是毁容了,你还会喜欢我吗?”庄梦问他。
“不一定。主要是你不毁容,长得也不好看。”顾佩清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脸,眼里是藏不住的心痛。
庄梦就追着他打。
两人买了些生活用品,庄梦连顾佩清的一起买了,这才慢慢回学校。
庄梦肿着脸,又伤了口子,即使不说,大家都知道她这次回家估计是被打了,纷纷不露痕迹的安慰她。
她们的父母,也是会打架的。只是不会牵扯在孩子身上罢了。
庄梦这才知道,原来大家的父亲都一样。抽烟喝酒打牌赌博没本事,在家里却吹牛装逼装大款打老婆。
原来这就是女孩子最终的结局。
庄梦翻出自己的心事本,默默地写:
越来越开始不安、彷徨。
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该做什么。过去是什么,未来在哪里。
很无助,像是被人摁在水里,不停挣扎,几乎窒息。身体要爆开地痛苦。
我在做什么?我总是这样反问自己。我需要什么?我为什么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我不断地问自己,再问自己,近乎偏执。
我可能生病了,很严重很麻烦的病。
我无法心平气和的接受现实,我总是活在自己编织的梦里,那里有向阳的一片花海。
她在黑夜里对我说的话,她声音哽咽,泣不成声。
我想翻身握着她的手,搂着她的腰,给她一点点的安慰和鼓励。又怕她觉得我太矫情,于是我只能控制着自己的双手,狠狠掐着自己的大腿。
我没有搂她的腰,也没有给她安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她就这么沉沉睡去。而我,只能麻木的痛着。
很麻烦,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屋子,一群陌生的人。这个世界,什么都是陌生的。
我的阳光,我的向日葵,枯萎了。
世界的什么都是邪恶的。伸着他们的手,要得到更多,窒息。
但我听到自己的心跳。
咚。
咚。
咚。
它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