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时
她那个一喝醉就会大骂北坤,叫嚣着要用北坤王的脑袋当酒壶的爹爹,怎么可能通敌叛国?!
沈睿宁被带到了公堂之上,堂上坐着三位官员,看这个架势,应该是传说中的三堂会审。
沈睿宁知道,自己在这次提审中所说的一切,都关乎着他们沈家的名声,关乎着她的父母、她的兄长,还有她自己的一生之名。
她站在堂下,呈现出娇柔模样,形容却并不慌张,旁人看着,只会觉得这是为千金小姐,娇柔可怜。
她的眼睛在堂上三位大人身上瞟了瞟,心里却已经暗暗对上了号。
坐在中间的应该是大理寺卿胡大人,左边是刑部钱尚书,右边则坐着一位身穿黑色暗金纹飞鱼服,披着斗篷,脸上戴着面具的男子。
沈睿宁以前听父母说起过三堂会审,除了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之外,这第三位则是影嵬司的头目,也是最神秘的一位,神秘到无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容。
在例行的“堂下何人报上姓名”之后,胡大人拿起放在桌上的一副卷宗。
“沈睿宁,这是你入大理寺牢狱之后的供词,你且看看是否属实!”
卷宗被属下接过,递到站立在堂下的沈睿宁手中。
供词?她入大理寺牢狱之后,从没有被提审或者刑讯过,哪里来的供词?
她做出茫然疑惑的模样,便看到已经换上暗红色飞鱼服的女子从里面走出来,默默地站在了那位面具男子的身侧,面无表情地看向她。
花朝…
沈睿宁了然,她低头去看供词,果然,里面都是前一日她与花朝闲聊的内容,只不过被梳理得更有逻辑。
套话果然是相互的啊,沈睿宁看了花朝一眼,柔柔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