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入V超级多合一
声音很轻,几乎听不见:“你再说一遍?” 姜玉莹狂笑着望向她,眼角是垂下的泪:“我说,我杀的,那贱人,该,活该哈哈哈哈你知道吗,她的时候......” 她的声音夏然而至,因为一道寒光抵在她脖颈间。 姜婳轻声:“再说一遍。” 姜玉莹嗤笑一声,随意地瘫在刑|架上,她眉眼含笑,任由寒刃映出她脖颈间血痕。疼痛瞬间而来,她不太在意,反而声音更戏谑了起来。 “说,为何不说?” 她对上姜婳的眼,轻声笑道:“是我杀的,又何,你敢杀了我吗?怎办,小白兔杀人了,适才你信誓旦旦,说你不会成为我这般的人。我怎样的人呀,杀人犯吗,怎办,杀了我,你也会成为和我一样的人。” 姜玉莹眸中的笑意越来越深。 看见姜婳将匕首从她脖颈间移开那一刻,一抹得意之色就浮现在了她眉眼之间。她昂着头,仿佛又回到了年少之时。彼时她是奉常府人人宠爱的小姐,而姜婳,只是一只人人喊打的老鼠。 她眨眨眼,声音轻柔婉转,挑衅:“你知道我怎杀那贱人的吗?哈哈哈哈可不是我动的手,我只是对那贱人说,三之内,若她不,我就杀了她生下的那庶。她一听,直接就给我跪下了,哈哈哈哈她求我——” “哧——” 姜玉莹低头,匕首刺入了她的胸膛。 “哧————” 姜婳凝着眉,垂着眸,直接将匕首拔了出来。嫣红的血,顺着匕首刃面向下滑,凝成血珠,滴落在地上。 她抬起头,平视姜玉莹,轻声:“你继续说。” 陡然的疼痛,直接让姜玉莹抽搐了起来,但她还是咬着牙:“她求我——啊......” “哧——” 又是匕首刺入。 姜玉莹唇咬唇了血,一字一字从嘴里吐着:“那——贱人,啊——求我......啊——求我,放了——” “哧————” “放了......啊——你,这,小贱人。” 姜玉莹唇间淌着血,眼眸通红地望向持着匕首,面色沉默的姜婳。她声音已经哑了,疼痛几乎消磨完她的意志,但是她恨,恨的她忍着撕裂的疼痛,一字一字向外吐。 “那贱——人,是为你......的。哈——哈哈,可,可笑,我说,说放了——你,她还......给我,磕头,哈哈——哈,是贱,啊——” “哧——” 姜玉莹陡然闭了嘴,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被捅了多少刀。 浑身似乎是窟窿,在流血。 意识已经不清,一股恨意维持着她半睁着眼,她不甘......不甘,她伸手,几乎掰折了左手,才拉住姜婳的衣袖。 她怀着这世间恶毒的恨意,哑声,一字一字吐着。 “姜,婳......你多,多可怜呀,你以为......我一人,能将这......情做的,天衣,无......缝吗?从始至终,只有,只有你,被......蒙在鼓里。” “爹,爹知道,祖母,知道,哥哥......知道,谢欲晚,他,也知道。” 说到‘谢欲晚’这名字,姜玉莹不由得又笑了起来:“哈——哈,哈,多可笑呀,多,多可怜啊。十年,十,年,谢欲,晚没告诉你,你以为他对你,好......是的爱你吗,不过是,愧疚罢了。得了爹爹和哥,哥的好处,他便,便放过了我。” “你还,还为了,这人,不,不愿用一妾,室之位,换,换你姨娘之的相。太,太好笑,太好——” 戛然而止,姜玉莹四肢被绑在刑架之上,永远地垂下了头。 姜婳平静地站在原地。 手中的匕首“砰——”地一下掉在地上,她像是终于被这一道声音惊醒,恍然想起自己适才听到了些什,做了些什。 外面又开始下雨了。 姜婳抬起手,满手是血,她怔了一瞬,出门,在院中寻了一盆水,手颤抖地覆水到另一只手上。 水变红了,可她的手......还是红的。 她茫然地瘫坐在地上,不知适才发生的一切,究竟哪让她更......惶然。她用衣裳擦着自己的手,眼眸陡然就红了。 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砸在她被血染红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