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四章(火葬场二合一)
我缘由吗?” 这一句话,让谢欲晚望向了他。一身雪衣的青年声音很淡,同他的眸一般:“天子同皇后年少之时曾暗中去谷椿游玩,这件事情世间鲜少有人知晓,天子不将我同你联系在一起,剩下的事情你知晓该如何做。” 徐宴时垂下眸:“父皇若多次追问,我便说是托梦。” 谢欲晚淡淡应了一声,也没有赞赏,只是将手中的册子递了过去:“第一页,第三页,第十七页,我批注了,回去再。” 徐宴时向批注,手一紧,批注用的是他的字迹。若不是他知晓自己没有写过这些,一眼去,也只觉得是自己写的。 他低声应了一声:“多谢老师。” 谢欲晚平淡地应了一声,在徐宴时转身走之际,他平静道:“宴时,沉心。” 徐宴时垂着头应了一声,那一双狐狸眼淡淡垂下,有了三分谢欲晚的模样。他垂着头,对着身后的青年道:“老师......”他踌躇许久,却又说不出来。从他踏上这条路,他早就没了询问一些事物的权利。 他不想用母后的事情,却又知道,如若引起父皇同皇兄之间的矛盾,母后便是好的筏子。 谢欲晚冷着一双眼,他自然知晓徐宴时的想法。摆在他们面前的也从来不止有谷椿一条路,但是他不容许一位帝王如此优柔寡断。 徐宴时拒绝,他应。徐宴时提出别的合适的法子,他也应。但等了许久,徐宴时也只是说了一句:“老师,学生走了。” 谢欲晚着徐宴时一瘸一拐的影子,沉默半晌之后垂下了眸。他推开窗,望着外面的天。天昏昏暗暗的,却还是有月亮和星星。 他关上窗,将自己的衣袖掀起来,雪衣里面干干净净的,一丝血迹也没有。他转着手中的茶杯,白了一些什么。 对于这天道言,人命是小,皇脉是大。故他救下季夫人、救下于陈,杀了司礼,这般只同人命有关的东西,对于天道言,只如蝼蚁般渺小。但因为他在天道之中也是蝼蚁,所以对于他撬动蝼蚁的因果,施加在他这只蝼蚁身上的因果,便让他流血、高烧、昏倒,但是不致死。 没有一次,他觉得自己在被攫取性命。但是皇脉不同,在他还只是布置计划之时,天道便降下了惩罚。 这一次,他对于皇脉言,如蝼蚁,故施加在他身上的一切如酷刑,他每一刻在死亡的边缘徘徊。是,青年抬起了眸,昏暗的烛火轻轻晃着,他望向外面昏暗的天。 即便如此,濒临生死,他没有死。 是因为他的计划没有实施完还是天道根本无法让他死——在今日之前,谢欲晚一直对这个问题有所疑惑,他试探了几次,他改变旁人的轨迹依旧受惩罚,有时轻,有时。但是今日,他用着徐宴时去改变轨迹时,天道什么没有做。 是因为徐宴时也是皇脉,皇脉以更迭。谢欲晚垂着眸,白自己若是想确定结论,还是得再试一试。 ‘世间万物有固有的轨迹。’ 开始,谢欲晚以为这是一句警告,后来,他以为这是一句提醒。现在,谢欲晚觉得这是一句‘欺骗’。 如果他时在牢狱中已经将事情做他不出手就无法挽回的地步,天道仍在处罚,非处死。那是不是说天道根本没有斩-杀他的力。 他知晓自己失去了一些记忆,那应该是同他和小婳生有关的记忆。只是他觉得,既然失去了,便有道理。从他生之后,这世间的一切在讲究因果,这应该也是中的一份因果。 他也知晓那把回忆的钥匙在橘糖身上,但是他并不准备去问橘糖。世间万物尤固有的轨迹,这是一句‘欺骗’,但世间万物有固有的代价,这一定是一句事实。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如若将前世那些东西说出来橘糖付出什么代价,自橘糖想起前世的记忆后,橘糖身体就变差了这件事情,他是知晓的。 他披着月色,走出了茶楼,走近了小院。 推开门,就姜婳已经在躺椅上睡着了。原本神色冷淡的青年,在推开门躺椅上的少女的那一瞬,神情便温柔了起来。 他走过去,将人轻轻唤醒:“小婳,起床了。” 姜婳本来也没有睡很熟,闻言,直接搂住了躬身唤她的青年,她有些未睡醒,轻轻地撒了个娇,声音很软:“谢欲晚,好晚了。” 青年温柔地将人抱起来,低声道:“以后不了。” “你从前也这么说。”姜婳低低笑了一声,整个人趴在他的怀中:“好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