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连清川沉默不语,仁苏一度以为他出了什么问题。
“连清川,你没事吧?”仁苏仍然得不到回应,便给连清川把脉,可是脉象平稳,不像有什么事情,唯一的解释就是连清川自己不愿意开口。
仁苏叹了口气,“连清川,每次只要涉及北渊的事情,你总是很敏感,谁也不信,艳娘说得对啊,我们都太肤浅了,总是用眼睛去看人,不懂得用心去看人。”
连清川睁开双眼,“我从未不信瑶璃。”连清川顿了顿,“只是我需要给北渊一个交代,否则上下大乱,瑶璃又该如何自处?”
仁苏欲言又止,他自是最了解连清川的人,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有时候,思索这么多真的重要吗?
容灵音却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说她工于心计一点也不为过,为了防止连清川的人在一起商量对策,他把所有人都分开关押,仁苏可谓是束手无策。
魔界。自从仁苏离开后,瑶璃就把自己关在屋里,不肯出来。
魔尊心急如焚,他自然不知道瑶璃在人界发生了什么,因为人间一年,魔界不过一日,所以瑶璃不过是离开了半日而已,怎么就忽然茶不思饭不想了?
魔尊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变成这样,着急叫来火烈鸟,“你跟瑶璃最熟,她到底是怎么了?”
火烈鸟悠悠的喝着酒,并不着急回答魔尊的问题,“我说,我们两怎么说也是混沌初开时一起诞生的,你这是拷问下属么?”
魔尊一听,愣了一下,当即笑着站起身,端起一杯酒给火烈鸟,“你看看我这脑子,快,来尝尝这蜜酿,可是刚从魔域取出来的,珍藏了好几百年呢!”
火烈鸟哼了一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瑶璃没什么事,就是孩子大了,有些心事,我去找她谈谈就成。”
“好好好,那再好不过了,这酒可都给你了,不够还有啊!”魔尊奉承着说道。
火烈鸟索性拿起酒壶,走向瑶璃的寝宫。
“小瑶璃?”火烈鸟敲着门,却发现迟迟未有人来开门。
等待了一会儿,火烈鸟推开门,这才发现瑶璃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瑶璃?”火烈鸟又试探性的叫了叫,瑶璃还是没有反应。
“哎。”火烈鸟叹了口气,“你若是放不下,就去人界了结一番吧,何苦这样折磨自己呢?”瑶璃还是沉默不语。
火烈鸟无奈的摇摇头,“我陪你去吧?”
瑶璃缓缓转过头,看着火烈鸟,“阿烈,去了能怎么样呢?”
火烈鸟想说:“去了你就能看到连清川,你就能开心了啊!”可是他最终还是一言不发,拍了拍瑶璃的背,“瑶璃,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无儿无女,我和魔尊一样,所有的宠爱都给了你,我们真的很担心你。”
火烈鸟说完,站起身,瑶璃却忽然拉住火烈鸟,声音都有些哽咽,“我知道为了一介凡人,我这样真的很丢脸,可是我没有办法,我真的很喜欢他。”瑶璃泪如雨下,这些日子,她实在是憋了太久了。
“哭吧哭吧,哭完就好啦。”火烈鸟宠溺的拍着瑶璃的背,就如同她小时那般。
瑶璃哭累了,总算肯睡了,火烈鸟哄瑶璃睡着后,便起身前往人界,“好你个连清川,把小瑶璃害成这样,我不得扒了你的皮!”
火烈鸟化身为瑶璃的模样,潜入连清川的梦里,这才发现连清川和仁苏居然被囚禁在东海的地牢里。“管他呢,我得先看看,这个混蛋在想什么!”
连清川不知道自己是在梦里,一睁眼就看到“瑶璃”站在远处,冷冷看着自己。
“瑶璃!”连清川挣扎着起身,却忘了自己足不能行,连清川试图伸出手,可是瑶璃纹丝未动,就淡淡的看着自己。
连清川的眼角不断有泪水涌出,可是他自己已经浑然不觉,使劲将自己摔下床后,连清川红着眼睛,朝着瑶璃爬去,生怕下一秒瑶璃就消失了。
“瑶璃,别走,别走。”连清川抱着瑶璃的腿,泣不成声,他从小征战沙场,从未曾像如今这样哭成孩子般模样。
火烈鸟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局面,但凡连清川有一丝丝的犹豫,他都会代瑶璃狠狠的教训连清川,可是眼前这个场面到底是什么意思?
火烈鸟试图去掰开连清川的手,却发现他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大。
“瑶璃,不要,不要丢下我。”连清川的声音都带上了哀求。火烈鸟的手僵硬在原地,他真是猜不透了。
“你当日不信我,如今为何又要挽留我?”火烈鸟开门见山的问道。
连清川见瑶璃终于肯跟他说话,又惊又喜,“我没有不信你,我从来没有不信你,我是北渊的君上,当年兄长把北渊交给我,我不能轻信任何人,可是我信你啊,瑶璃,我只是需要时间给北渊一个交代,堵住悠悠众口!”连清川涕泪横流,丝毫没有意识到眼泪和鼻涕已经糊了一脸。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