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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也没叫人给她倒茶,只是把姜庚辰剔除鱼刺的蒸鲈鱼吃了口,悠悠然,“自己做的事,还有脸来质问我?你凭什么?就凭你早来几天,我该尊称你一声师姐?
还是和葛月月沆瀣一气,给我找难堪?
不就是因为郑架桥么?你也不瞧瞧,就凭你,能入郑家门?
葛月月就凭她那胸无点墨,也想进郑家门?
当时我确实能丢了铝盆,避开你故意倒歪的卤水,可我不想多耗,耍点苦肉计,得师傅一个秘方,我值了。
你要去师傅面前告,尽管去,看我怕不怕?
我反倒要在师傅面前,替你求情,让他只会对你更生厌恶。
你不信 ,尽管找师傅去哭诉。”
这番话说完,梁锦绣还炫耀似的,对两个目瞪口呆的男人眨眼睛。
夏莲呆呆的,杵在原地。
眼睁睁瞧这好看的男人,低眉顺眼给她剃鱼刺,给她小口喂饭。
只要她眼光在那道菜上稍微停留多一会,下一口,绝对就是那道菜。
男人长得高帅,听说还是大城市里一个高官的儿子,就是因为梁锦绣的爸爸救了他,他就心甘情愿,任梁锦绣使唤。
她,到底是吹了哪门风?运气居然这么好?
“喂,你走不走?难道要留下看我二姐吃饭?
我们可没准备你的饭菜。”
那剩下的半碗羊汤送到姜庚辰面前,“你吃了吧,我来喂姐姐。”
姜庚辰也不嫌弃,这次爽快把筷子勺都交出来,坐一旁喝羊汤去了。
夏莲讨个没趣,十分不甘也没法,灰溜溜走了。
“姐,你好厉害,居然还会用苦肉计了。是不是嫌弃我们在这,吃的多,用的多,想早点回去?”
“是也不是,我发现葛九两,是个心机深沉的,他让高明带我,其实就是变相多了不发钱的帮工一个。
真正学到手的,都是一些皮毛,让你吃不饱也饿不死。
这卤货手艺,无非就是卤料配比、食材选择、还有火候上的功夫,很多东西都要自己慢慢琢磨。
等我们回去,你俩一定要天天尝我的手艺,及时提出意见,我好修改。”
两人点头如捣蒜。
第二天,梁锦绣抬着难受的没睡好的手臂去浣纱街。
她想要的最终结果,昨天没和夏莲讲。
葛九两是个精明的商人,梁锦绣想要快速掌握他的手艺。
仅此而已。
可葛九两明明有时间、有机会传授给她技术,却偏偏要端着师傅的架子,让她当个不要钱的打工仔。
明着塞钱,肯定会被他一副凛然拒绝。
梁锦绣只能暗地里,耍些小手段。
今天,她要想法子去找郑架桥,看看对他执念颇深的葛月月,又会做出什么蠢事来。
如果派人把她打一顿,更好。
兴许葛九两心怀愧疚,三五天就把该教的都教了,早些打发她离开是最好。
清晨到上午,忙碌波澜无惊。
铺子里生意很好,在高峰时,还需要排队购买。
梁锦绣是负责把食材从卤锅里捞出来,摆上货架。
不得不说,葛九两是有两把刷子的,味道香浓,却又不掩盖食材的原味。
价钱也不贵,一般家庭每天吃上一点,都不算奢侈。
最主要的是品种多,选择性大。
有这几样打底,不愁生意不好。
梁锦绣正趴在大铁锅前,左手拿竹筛,过滤到一些卤料,好几次因为不得力,已经捞出的卤料太重,再次掉进铁锅里。
本来以为可以休息一两天,哪知,葛九两仍然给她派了活。
咬紧小唇,梁锦绣比平时多半个小时,才把这活做完。
大概嫌弃她太磨蹭,葛建国朝她看了好几次。
最后一次过来,便是有些不耐烦的喊,“梁锦绣,有人找。”
梁锦绣站起,把手擦了擦,拖着纱布的右手,往前而去。
沈樵背着医药箱,身上还穿着白大褂,站在铺子前的马路牙子等她。
显然是来出诊的,怎么也能诊到县城来?
柳大夫的名头,看来不是一般的响亮。
“沈樵?你怎么在这儿?”
惊讶中带着兴奋,已经好几天,除了自家那两小子,她就没遇到个熟人。
除了一面之缘的高鑫。
沈樵转脸,一下就看到她无袖汗衫里的白纱布。
本来是张笑脸,一瞬耷拉下来,抓那手臂抬起,“怎么弄的?谁欺负你了?”
“没有,烫伤,昨天,还敷了药。”想要拿开,哪知被沈樵拽的更紧。
“我来看看,正好我到县上,就是给一个大面积烫伤病人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