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宋樗突然又来了。

自从上次拂袖而去，他已经两个月未踏入我的翠离宫。

我的封号是离妃，因宫中种满了翠竹，便取名翠离宫。

我说这个离字取得极好，时时提醒我背井离乡之痛。

宋樗本意是羞辱我，我却将这屈辱当做动力。

我是笑着接受这封号的，让准备看笑话的宋樗，讨了个没趣。

“听说你最近和宫中美人相处甚欢？”宋樗斜睨了我一眼，似笑非笑。

“宫中寂寞，找人说说话而已。”我亦瞥了宋樗一眼，有些委屈地说道：“主君若是不喜，我不去便是。”

“你若喜欢，自去便是。”宋樗眉眼含笑，却是话锋一转：“你只记得，你既入楚，便是死，也要死在楚。”

我怀疑宋樗知道我与秦菅的五年之约，亦或是，他只是单纯地想看我愤怒，绝望。

这个男人，有将人逼疯的恶趣味。

我是高高在上的秦国女君，绝不向恶人屈服。

我仰起脸，一脸的桀骜不驯：“我一定会回秦，你拦不住我，谁都拦不住。”

这话，我是说给宋樗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我以为宋樗定要反击，却不想许久没有听到宋樗的声音，我下意识地朝他望去。

却见他眼神迷离，痴痴地望着我。

像是陷入了久远的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