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公子
:“我会好好学的,兄长放心吧。”
“嗯。”叶晋锋应了一声,随后又转而皱眉道:“方才一直没来得及问,前几日你来的时候,可有看清当时那伙劫匪的样貌?”
“......未曾看清。”文茵思索了片刻:“那日来的劫匪穿着一致,又面蒙黑布,我只记得当时那群人中似是有一位男子说话有疾,口齿不清。此外还有一名男子被人称为副堂主,至于其他的人,我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哦对了,他们中还有一人说不可伤及人质性命什么的,甚是奇怪。”
叶晋锋听文茵说到人质二字后,表情愈发凝重道:“康定门外戒备森严,如今已有数年未曾发生过强抢劫掠之事。前日这伙劫匪突然冒出,又不顾危险地公然在城郊附近作乱,而最后这带头之人又能全身而退......此事未免过于蹊跷。”
“兄长有何线索?”文茵好奇道,然而叶晋锋却话锋一转:“此事不用你操心......好了,你先回里屋休息吧,我今日还有事,就不在家中用饭了。一会儿快到正午的时候,你若是饿了就找石管事说一声,想吃什么让庖厨给你做。”
“哦......”
二人说罢,叶晋锋便准备动身离开。文茵站在前堂目送着他,但又忽然看到表兄回头道:“我已在你屋里的书案上放了一瓶灭瘢的药,你每日要记得用。”
“知道了兄长。”文茵笑着回道,待叶晋锋走了之后,文茵便快步跑回了自己的屋内,只见屋里的书案上果真放着一瓶墨绿色的药罐。
连文茵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竟还有留疤这一事亟待处理。
兄长也未免太贴心了......
文茵暗叹到。
如今有了兄长的药,想必这疤定是能消去大半!
文茵开心地将药罐打开闻了一闻,瞬间便发觉一股清淡的白芷与紫草香味萦绕鼻尖。
她惊喜道:“原来这两味草药也可用于灭瘢,今日又学到了!”
然而就在文茵兴奋之际,她却又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事。
先前在安姝及笄宴时,她就曾听闻余老先生如今住在长安城内,而前些日子和姑母闲聊之时,也曾说到余老先生乃阿父年轻之时的传道恩师。
文茵一直听闻此人的名号,但她却又从未见过此人,这让她十分好奇余老先生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在这都城之中,也被称为神医。
要是能一睹他老人家的尊容就好了......
文茵在想象期间,她的脚步就已不由自主地悄悄向屋外挪动。
许是天气炎热的原因,此时院子里也没有站着多少的仆从。
她装作散步一般地走到了侯府门口,随后对着门口驻守的护院问了句:“阿叔可知这都城里有位名叫余霄的神医?”
“嗯,知道。”护院疑问道:“女公子可是伤口又疼了?”
“没疼,我已经好多了。”文茵笑了笑,继续道:“我只是先前在戊远曾听闻这位医工乃当世神医,所以就想了解了解他。”
护院听到后也没多想,反而是回笑道:“属下对女公子说的这位神医其实也不甚了解,但属下的儿子先前曾去过无善堂瞧病。当时那里的医工也确实不过几日,就将小儿的疾症给除了。”
“无善堂......”文茵喃喃道,但为了不引人注目,她随即再次笑道:“哦,能在数日之内便将疾症医好,看来这位医工的确堪任神医之位。”
说罢,文茵又悄悄的靠向护院的身旁,偷笑道:“趁姑母还在休息,我去街上买盒枣泥酥吃,嘿嘿。”
“可还有一个时辰就到正午了,女公子不如就先忍忍,今日庖厨可是为女公子准备了好些吃的。”
“忍不了了,阿叔。”说罢,文茵便左顾右盼地准备出门。
护院见状急忙阻拦道:“女公子有伤在身,还是莫要......”
可话还没说完,文茵便打断他道:“阿叔放心,我没事的!”
“......”
待文茵离开后,护院无奈地站回了原处。
可忽然间,就在他回首看向府内前院之时,他却惊讶地发现夫人此时正站在前堂附近的一根柱子后面。
二人一时之间,相望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