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
风晚明接过餐盒,餐盒有些重,她后退几步看着迟水清一跃而起翻过轩窗。
“这里面是?”风晚明提着餐盒问道。
“你要的糖葫芦和沈记楼的面,不过糖葫芦的摊位很多,我问了很多孩子谁家最好吃,他们都说富安桥上那家的最好吃,所以我就买了他家的。”
风晚明看他几分扭捏的垂着眸看着餐盒说着话。
她提着餐盒顿感几分怪异的情绪,她看了看手中的餐盒,迟水清催着她快些打开。
“你最好快点吃了,不然就要坨了。”
风晚明将餐盒放到桌上,餐盒分为三层,打开第一层是两串红彤彤的裹着晶莹糖浆的糖葫芦;第二层是一碗沈记阳春面,面已然有点坨了,迟水清便让她打开第三层,那里面是一碗面汤。
“想着沈记楼离皇宫有一点距离便多要了份面汤。”他将筷子收拾好。
“明儿白天我有事不能过来,所以现在才来,这样等你吃完再去御花园看舞狮子,正好就到你的生辰日了。”迟水清说道。
他热忱的将面汤拌好放在桌上,“先吃面才能吃糖葫芦。”
风晚明坐在凳子上,接过他递来的筷子,面汤还是温热的,鲜美的味道也保留着。
她在迟水清偷偷的注视下夹起面条吃了起来,都说当人再吃到、闻到曾经的味道便会瞬间唤起回忆,面入口时风晚明便突然想起来上一次去沈记楼。
那大概有半年了吧,兄长风远山还没去世,她劝了风远山好久才跟着对方偷溜出府,去沈记楼吃那一口面。
沈记楼的面整个京城都闻名远扬,她自十二岁跟着父亲去了一次便总感觉对那么一碗面念念不忘。
那次过后,风远山战死南方,叛军前进路线上。
“你怎么了?”耳边传来迟水清焦急的声音。
风晚明这才反应过来,抬手一摸脸颊上是一道泪水。
迟水清皱着眉看着她,只见她掩饰般的垂眼笑道;“没什么。”
语气几分委屈的感觉。
迟水清知道她肯定是想到了以前。
他不自觉的攥紧手,他与风家已然有了血仇。
“哦对了。”风晚明拿过那原本乘着面汤的碗,将那份阳春面分成两份,随后将那一碗面推到迟水清面前。
“你也吃,这个面分量还挺大的,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迟水清抬眸看向她,风晚明朝他笑了笑。
迟水清又从餐盒拿出一双筷子,他吃了一口面,如他所想确实十分美味。
两个人安静的将那一份面吃完,待吃完以后风晚明便感几分幸福。
迟水清将糖葫芦拿了出来,递给她说着:“走吧,去看舞狮。”
风晚明接过糖葫芦,“既然有两串,那这串给你吧,话说你应该能吃得了酸吧。”
她将其中一串糖葫芦又递给他。
迟水清接过,看着糖葫芦点了点头,他很讨厌酸,但也很能吃酸。
儿时冬天吃不饱就去偷偷摘没熟的野果子,酸的他牙疼也要吃下去。
二人出了晚玉宫慢悠悠的往御花园走去,已是深夜,除了巡查侍卫再见不到其他人。
风晚明咬了颗山楂,山楂果酸甜可口,外面裹着的糖浆也刚好不腻。
“嗯,买的不错嘛,比玄武街那家还要好吃。”风晚明边吃边说。
迟水清瞧着她走在前面的身影,低头咬下糖葫芦,入口便都是甜,没有记忆中的酸涩味道。
行至御花园,不远处挂上了几盏大灯笼,照的那空地一片亮堂。
风晚明刚走到那空地边,“砰砰”几声在周围炸起,是小烟花。
在地上滋滋的冒着火花,漂亮极了。
锣声响起,一个舞狮大摇大摆的从黑暗中走来,它演的是一个醉酒的狮子,多是逗人开心的把戏。
舞狮惹得风晚明连连笑赞。
她吃着糖葫芦,偶尔拍着手叫好,还会回头拉着迟水清一起。
一个回合结束,那舞狮眨着眼歪歪扭扭走到风晚明面前,从口中吐出一个卷轴,一下子展开垂到地上,上面是写给她的生辰贺语。
待风晚明捡起卷轴后,舞狮里的人终于钻了出来,为首的男子抚开脸上粘黏的发丝,喘着粗气朝迟水清喊道:“你让我干的我都干了,你答应我的别忘了。”
风晚明抬头看了看那个男子又侧首向迟水清看去。
迟水清朝男子点头以表明白,对方双手叉腰,在风晚明和迟水清两人身上来回打量。
他看着风晚明那张脸,心下摇头,怪不得迟水清陷得这么死。
这种美人人见人爱啊。
“官訇。”迟水清出声。
“哎、哎在呢。”原来这男子便是官訇。
官訇听见迟水清叫他便抬眼看去,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