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认。
那就玩吧。玩什么?”他偏头看了眼她的游戏机,“你君熹阿姨还会这个 ,挺厉害。”
君熹:“……”这份工钱越收心越虚,要不是他应晨书说的,搁别人百分百是在奚落她。
她去切蛋糕,拿了一块给小练安;“来,吃一点看看喜不喜欢,中午都没吃饭。”
应晨书才知道女儿中午没吃饭,心疼地抚了抚她的小脑袋。
君熹隔着几米距离看他疼惜的目光,心情莫名复杂。
不知道这个孩子具体是怎么来的,应晨书的这道目光似乎不止是父亲对女儿的疼爱,还有更多的复杂背景,透过她身上好像看了很远。
小练安看上去很喜欢这个蛋糕,明显应晨书是知道的,专门买来哄生病的小孩儿。
看她吃得很欢,他就起身,见君熹没有吃,他指了指蛋糕;“你不喜欢这个口味的?”
“哦,没有,我不饿。”
“一会儿吃点,练安吃不了那么多,我买的够你们俩个人吃。”
君熹抿嘴点头,说了句谢谢。
应晨书出了书房,在门口往里回看一眼。君熹莫名心思玲珑,跟了出去。
应晨书走到了二楼的玻璃花房,在这样的天气里,花房中景色宜人又没有风,配上桌上还徐徐冒着热气的一壶茶,正是谈话的最佳场所。
“坐,君熹。”
应晨书微微弯身拎起茶壶,斟了一杯颜色剔透的花茶放到女孩子面前。
“谢谢。”
“我最近可能要离开北市几天,”他在她对面的椅子落座,“如果练安有什么状况,你告诉我就好,我让文轩回来照顾她,你打电话他未必接。”
“好。”
“如果赵高启找你的话,你就说我要考虑考虑。”
君熹一边点头一边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本来以为低头就不会不自在了,结果那两秒里,应晨书似乎直接把眼神落到她脸上。
不过他这人做事向来光明磊落,并不会无缘无故地看你,让你不自在。
“君熹,你觉得,练安每天自己在家里,会不会有点孤单?”
“好像也还好,”她抬头迎上他的视线,“据我所知,苏文轩是会带她出门玩的,游乐场,上街,都会去。”
“嗯,但她没什么同龄小伙伴,正常这个年纪的小孩儿,在学校应该玩得很好。”
“练安性格很开朗,或许眼下她还是能接受的,我也经常给她讲我们学校的事,宿舍的事,她还一度说以后要给我当学妹。”
他浅笑:“挺好的,那是全国最好的师范学院。”
“后来我跟她说了我们宿舍的狭小六人间,昏暗没空调的条件后,她就说算了。”
“……”
男人微顿后,摇头失笑。
君熹:“我的意思是,既然要以练安自己的感受,那就不止在关于交友环境方面上,更重要的是,她喜欢跟谁。虽然我不知道她和那位赵先生的关系如何,但是也许她已经认了你做爸爸,其他人她很难再适应。”
“对,你说的有道理,不然,我早早就把她送到赵高启身边过正常生活了。”
君熹很意外,他竟然是早有准备的。
“那,既然您考虑过,又觉得不行,为什么现在又要考虑呢?如果是那位赵先生不死心,就直接拒绝,不行吗?”
应晨书有两秒没说话。
君熹忽然意识到她问太多了:“不好意思,我没有要打探您隐私的意思。”
“没有,君熹,我说没有把你当外人,只是有些事,需要捋一捋才能说得清楚。”
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而后薄唇微动,磁性嗓音流转在花房中:“想送她走,是因为她继续跟我,可能也跟不了多久,我怕最多过两年还是得送到赵高启那儿去,所以索性想趁着练安还小,送她过去,大了我担心她更不想挪窝。”
“为什么可能两年后就……”君熹知道不能问,但是不问又无法继续这个谈话。
应晨书点点头,“她爸爸现在落魄,难以保证后面会不会更加落魄,所以,我担心不久后我无法照顾她。”
“落魄……”
他这个样子是落魄?
君熹是万万没想到的,他出门那样的派头、这样的身家竟是落魄?
不过她想起他那前后两辆车的安保,可能就是因为这份落魄,所以他才会被动地需要那么多安保人员保证自己的安全?
而现在的身家,只能说有句古话诚不欺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君熹试探性地帮他分析:“您说的,是什么样的事?比如,钱这方面,还是,人身安全这方面?您方便说吗?”
“后者。”他定睛看她,没有什么犹豫,眼神温柔又坚定。
君熹却因为这简单的两个字而心口忽而有些加速跳动,“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