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下饭的饭局
着顾映泽的胸口,他的神情却异常冷漠。
“爸爸…别说了…”沈清沉眯着眼睛支起身子,思越见状便扶着她的手臂在她的腰后垫了个枕头。
“沉沉,你醒了?!”沈承道一听女儿说话立刻扭头,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握着她的手,“真不是爸爸非要管你,这事真的不能由着你了。你看看他都…”
沈清沉的眼神越过了面前的沈承道,看着站在床尾的顾映泽,面色凝重。
“果然他还是关心我的…”她想着。
“我没事爸爸,别太紧张了,医生检查一下应该…”嘴上说着,眼却一直注视着顾映泽。
她的话被沈承道打断:“什么没事,没检查清楚之前不准走!”
“好…好…”沈承道对沈清沉的身体健康向来是最看重的,自知劝不了父亲的沈清沉乖乖地答应了。
“清沉醒了那我就先走了…”顾映泽空洞地目视前方,嘴里念着。
打开房门全是埋伏在外的记者,堵得水泄不通。
众人有在拍顾映泽神情的,有越过他将相机探入病房中拍沈清沉的,一时间群魔乱舞。
他默默地戴上了墨镜在保镖的护送下离开了医院。
“唰。”(翻页声)
“哇你这个顾映泽真的是没品,把我害成这个样子还敢走?”正想追出房门的沈清沉被脖子的疼痛牵扯着,发出阵阵“嘶嘶”声。
“哎呀…”她捂着脖子,沈思越赶忙扶她躺下,在一旁骂道:“都这个样子了你还想去找他啊?你这丫头真的是没救了。”
“我哪有!我要去骂他!”沈清沉嘟囔着,双手直指房门,“你这破作者,派两门神守我床什么意思!”
“什么门神?”沈思越提着被子往沈清沉身上盖,将她裹得好好的,十足摇篮中的婴儿。
“哎呀姐!你别管了!”她瘪着嘴身子扭动着,正想撒娇的她被脖子制止了,“哎呀疼…”
“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撒娇真是受不了了你。”
“那人家喜欢嘛…”
“好好好,等你好了怎么撒娇都行。”沈思越手掌拍着她的胸脯,像是哄小孩一般。
“唰”(翻书声)
“顾映泽,你又闯什么祸了。”顾文华坐在客厅中,面色铁青,“你不是去沈家吃饭的吗?”
“我…”话音刚落,平板便被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从破碎的屏幕中仍然可见媒体报道的顾映泽撞车,沈清沉入院一事,“这件事你又想怎么解释?”
在顾文华面前,他不敢多说一声,只是愣愣地低着头看地面。
“看地板能给我看出第二个摇钱树来吗我问你?”看着顾映泽这副窝囊的样子,顾文华更是震怒,“真是个废物!咳咳…”
“要不是我的身体不允许,能轮得到你这逆子败我家业?”走到顾映泽身后的他狠狠地踹了一脚膝盖后方的位置,顾映泽直接被踹倒跪在地上,“真是不中用的东西,你要尊严有什么用啊?当入赘女婿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我教你?”
沈家与顾家的差距显而易见。
顾映泽在顾文华上楼后仍然在地上跪着,打小开始便是如此。
对待做错事的顾映泽,顾文华从不心软,即使年纪小也会罚跪。
“能挣钱,什么东西都不重要”是顾文华经常教导顾映泽的话。
在他常年畸形的家庭教育下,强烈的逆反心理使顾映泽养成了不爱说话但倔强的性格。
在外人面前他或许是个做事有原则但较为冲动的人,但在顾文华眼中,顾映泽永远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成天守着“没有用的自尊”与“没有用的原则”在原地打转。
“他是永远教不会的”刻在了顾文华的心底,而“没有原则的老古董”则是顾映泽心中的顾文华形象。
成年以后顾文华已不再要求顾映泽罚跪,但罚跪的这段独处时间却使他想清楚许多事情。
那些顾映泽被浑浊的商界冲刷的初心需要在这里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