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照夜清，我便唤你阿照了~”

照夜清不语，仙君许是孤独惯了，又开口道：

“俩人若是在同一处读书便是同窗之谊，天京仙君如此多，如此叫来不免生分了些，吾名首阳，你便唤我首阳即可。”

“首阳仙君~”

“你既随你师傅在人间待过一段时间，有多久？”

\"二百余载。\"

“那你对人间之物之事定是比我了解的要多。”

“凡间所见之事，多为琐事。”

首阳温声道：“与清都神仙比如何？”

“我在凡间与师傅数载，凡间之物、之事沧海桑田，人有七情六欲、喜、怒、忧、思、悲、恐、惊，清都神仙多无我性，高洁雅达，心怀大爱无小爱，对众生怜悯却也对身边之人凉薄。”

“清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你看来时天阔门的一草一木，被光照的水波，叮咚的仙乐，再过几千年也会像现在一般，不会有任何变化~”

“阿照，以后可愿将凡间趣事讲与我听？”

在人间时凡人都想成仙，求得长生，天上的神仙却倦怠了这种生活，不如与他交个好友也可。

“我笨嘴拙舌，讲与你听的时候不要嫌弃就好。还有我刚才不小心砸到你的事情你也不要告知我师傅，若他知道我简单术法都失误，定会把我抓去，习法做禅。”

首阳笑意魇魇，脸上的酒窝也更明显，酒窝浮现后与原来端正清冷的外貌有了较大差别。看起来多些甜糯、少了些距离感。

首阳伸出手掌，手心多出一握金黄色柳枝，把柳枝递到了她的手上，温声道：“阿照，我拿了你的荧光，这握柳枝是我在绛河所得，可当灵器使用，现赠与你，你来命名。”

柳枝到我手上之后缩短了一半，她握紧柳枝想了想名字，柳枝、柳枝、有了。

“取名流质。”

柳枝许是听到了名字，不是十分满意，竟缩小到发带那么长短。

“好，那便叫流质。”

照夜清握着流质讲道道：“你可不愿叫流质？你若不愿，我便叫你树枝、柳树枝、枯树枝。”

流质没有再变短，我便将流质当做发带绕到了发髻上。

首阳可能是笑点有些低，又笑了起来，连声道：

“阿照，流质化为发带绕你发间也正合适。”

她双手碰了碰两边的双髻，抬头问道：“有绕歪吗？”

“没有，正合适~”

话毕，一只纸裁的独脚鸟飞来首阳身侧，在首阳耳旁叽叽咕咕不知说了些什么就飞走了，首阳颔首对我道：“本想来此处偷懒，琉雀寻来，需折返批示公务，阿照，改日你我绛河再相约~”

“恩，我要要去寻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