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曜
问问了姻缘稿,真命天子是他没错了!”
......
不是前一刻还打呼噜的么。
这秃尾雀儿自小就这个性子,从没个心眼儿。论金乌待她如何冷淡,她皆是不痛不痒,满怀一肚子热忱。但凡金乌愿同她讲话,她就便做个话唠子。
说着,这小肥啾鬼使神差的已经爬上枝头来,在他跟前欢喜说着:“金乌你可知,那小和尚可好看了!我从没见过这样好看的人儿。因此我想着,上天入地一程子多费劲,不如回汤谷来,才便于上那梭子山去。”
金乌漠然着脸听她一一赘述......只道小鬼没点儿骨气,不过个臭和尚,犯得着她一点儿矜持也无。
也不知是托生的谁,这小鬼脸皮厚,打小就脸皮厚。
不过就是月老捡来的小叫花子。
阿曜是月老捡了抱来他扶桑树的小叫花子。
好些日子不见,瞧着这个小叫花子又在自己面前晃,不觉回忆起从前。
他记得,那是几近一千年以前,父神帝俊方才陨落一百年之后。红衣老头手上抱着个编织藤球,站在扶桑十里外的沟壑中请求,“还望太阳神君暂且收一收羽翼,容老夫进来。”
月老与父神交情颇深,这是他们一众兄弟都知道的,故而十只金乌纵然顽劣乖张,但对月老亦是颇为敬重的。从前如此,如今也一样,纵这扶桑树上只余下他一只金乌。
他息了羽焰,有请月老。
月老蹒跚着从扶桑下的沟壑中爬上来,渐近树根。
金乌敏锐,赫然感知到那木禾藤珠中有一团纯阴之气,分外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