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
虞泠音趁后边的妖物还没反应过来,只能拼命往前跑,边跑还边骂玄殷池。
但身体上的疼痛,让她体力不支。
看着手上的玉笛和血,她微微愣住。自己什么时候手上留过血?看着玉笛上的血迹,虞泠音明白过来。
她咬牙切齿,玄!殷!池!!她就知道,怎么后面追她的妖物越来越多,原来是因为她身上有玄殷池的血。
他到底是什么变成的啊,怎么血也会招来妖物。
她怎么就给忘了,玄殷池从来就不会好心救人。
在原著中,他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白切黑的大反派!
男女主下仙门除妖救人,他倒好,跟着人家去杀人。
怪她倒霉,竟然真的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了他。
她死死握住玉笛,虽然说玄殷池的血招来了更多的妖物,但他的法器还是好使的。起码还能给她挡几个妖物。
终于看见眼前一个宗派门时,虞泠音感激的快要流泪了,几乎是下一秒就倒塌在地。身上的黑色风袍从她身上滑落。
眼皮就快要阖上时,心中是伤心的。
不是吧,真不会这么窝囊的死在这吧?!
昏迷之际,眼前突然多了一抹白衣。她费力的抬眼,想看清这人是谁。
少年白衣上有几片血,眸眼冰冷又疑惑的看她:“没死成啊。”
虞泠音:…敢情他知道她会死在那啊,他就是故意丢下她在那的啊。
虞泠音敢保证,她再见到玄殷池的时候,她是真的想杀了他。亏他还理直气壮的说的出来,她没死成。
是啊,她不但没死,还活着出来了。
虽然目前这个情形,有点不太妙。她手中死死握住玉笛,下一秒两眼一昏,晕了过去。
白衣少年目光瞥见她手上的玉笛时,微愣了愣。
没扔?
他看着榴火红糯裙的少女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的模样,不知道一时是什么滋味。
既然发现了是玉笛有问题,竟然没扔?
少女安安静静倒在他脚边,黑色外袍掉落在地。露出她原本娇俏的容貌,少女白的透亮,衣裙上还镶着银色链饰。
衣裙上镶着一排排的银链饰,华丽中带着些娇俏之感。
少女嫩白的耳边,是一串银白的碎花耳坠。脖颈是一项看着有点繁重又银色的璎珞。
一缕黑色碎发挡在侧脸边,还是遮挡不住那清丽貌美的容貌。
就是糯裙上,那鲜红的血有点碍眼。
他黑眸盯了她好一会儿,眼睑垂下。还是弯腰把少女抱在怀中,向宗门内走去。
他回头,看了一眼纳歧树林上空,几乎透明的结界上空缺少了一块。
结界破了啊。
他低眸,无声看着怀里的少女,分不清她身上流的是自己的血,还是她背后伤口的血。
*
“师兄,你说掌门为什么要留下她啊?”
被唤作师兄的男弟子,闻言默了一下,又温声说:“掌门做事自有他的道理,无需质疑掌门的决定。”
那女弟子又嘀咕道:"自古以来,谁不是靠真本事才进的竹流宗。凭什么她就不用通过试考就做竹流宗内门子?"
虞泠音刚醒来就听见这句话,虽然女弟子说的很小声了。但是此刻房间这么安静,她不想听见都难。
虞泠音想睁眼来着,听见这话,感觉她现在要是醒了,感觉会很尴尬。
索性她直接装睡,听那女弟子抱怨:“师兄,你说小师弟也真是的,去游个历,还带了这么个拖油瓶过来。”
此刻女弟子口中的拖?虞?油?泠?瓶音:很好,周围没有别人,说的就是她。
她就是女弟子口中的“拖油瓶”。
白知屹微微蹙眉,出言提醒:“师妹,不可这么说。”虞泠音闭着眼,看不见两人脸上的表情。
只听见那女弟子又开口,如果说上次是抱怨,那这次直接就是不满的语气:“大师兄!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秦落烟。”白知屹脸色有点难看,语气不怎么好,沉声喊了一声女弟子。
女弟子噤声,干瞪着躺在床上的虞泠音。
有气无处可撒,只好瞪着床上的虞泠音。
虞泠音:…不是我说,是你师兄说的,你瞪我干什么啊,你瞪他去啊。
虞泠音真怀疑要不是她现在躺着,那女弟子会不会直接冲过来把她给撕了。虞泠音突然就庆幸自己刚才明智的决定。
幸好没醒,不然可就糟了。
可一直装睡也不是个办法,她早晚会醒的。
想了一下,她脑袋一灵,唉有了。
虞泠音慢吞吞从石床上滚下来,从二人身边从容的滚过,迷茫的睁开眼,
嘶,怎么这么疼?!她想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