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她本弱小
雪清山,山月清朗,满身鲜血的欢宁横躺在石径上,双目紧闭,面色如月盘,嘴角一股鲜血流到了颈窝,血色混合着月色,凄美、孤冷。
千隐山昀宁掌门带着大弟子长谨一路沿着血迹寻到她,昀宁立刻让长谨抱欢宁回千隐山,转头又吩咐众弟子搜寻宋臣廉和宋信石的下落。
本是在静院中静修的长风听到钟声,便无法静下心,未得昀宁掌门允许便离开静院,穿过走廊抓住一个小弟子,问是何事,听到是欢宁盗取了祭神书,他同长凌一样,也是不信的。他不管自己仍在静修不得出静院之令,同众弟子去寻找欢宁,当看到长谨抱着满身鲜血的欢宁回来时,他惊异的同时有一丝怀疑。
此时,昀静掌门也到了千隐山,长谨将欢宁抱至闲院放在屋中云榻上,见到两位掌门俱来探看欢宁,心中有些许疑惑。
昀静掌门和昀宁掌门查看欢宁的伤势,发觉欢宁已是命悬一线,两位掌门立刻施展道法稳住欢宁的心脉,并让长谨去寻昀安长老和昀识长老过来,长风站在屋外看着长谨匆匆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待长谨请两位长老过来之后,长谨同长风站在屋门两侧,二人四目相对,似乎都有疑惑,长谨前胸的白衣已被欢宁的血染红,长风盯着这红衣,知道欢宁情况定危险万分。
长谨似是能猜到他所想,道:“我抱着她时,都感觉不到她的气息。”
长风道:“她本就弱小。”
昀明长老过来查看情况,见长谨和长风站在屋外,立刻让二人去寻找宋臣廉和宋信石,将二人支开。
他进屋看到两位掌门和长老眉头紧皱,运动修道书为欢宁护住心脉。
昀宁看了他一眼,道:“欢宁命悬一线,我们不能收手,她现在的情况比那天的宋臣廉还要危险,这两日千隐山的事情由你作主。”
昀静掌门也道:“你到点尘山通知我那徒儿一声,让她带领师妹们寻人、勤修,一切事宜她自会调度,你不用操心。”
昀明点头,立刻去点尘山通知长睿,长睿听到师尊如此说,心中知道事情紧急,问昀明:“长老,欢宁性命危在旦夕,但也是能救的,是吗?”
昀明点头:“是。”
残夜将清,长睿远眺千隐山的方向,担心师尊,也担心欢宁。
思明院中,长凌等待着长睿回来,她担心欢宁,想自己去千隐山,可长睿不允,她只好央求长睿去千隐山看一看,长睿一听她带着泣音的哀求声便心软了,答应去千隐山,可还未走多远便遇到了昀明长老,她听昀明长老那么一说,便知道自己去了也无用,便返身回思明院。
院中长凌把守,其余弟子已去寻人,见长睿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急急迎上去问:“师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长睿道:“方才我遇见昀明长老,长老说欢宁性命垂危,掌门和长老们正在设法救她,但你无须担心,欢宁一定会没事的,至于逃走的宋臣廉和宋信石,长老说还没有找到,所有的山都得搜找。”
欢宁性命垂危?
长凌伏在长睿肩头抽泣,长睿轻轻拍她的肩头,道:“有师尊和昀宁掌门,还有长老们在,欢宁一定会无事的。”
长凌拔起头,擦擦眼泪,道:“欢宁一定会没事的。”
长睿道:“既如此,你我守住各殿各院。”
长凌点头。
点尘山有长睿,昀静自是不用担心,只不过长睿心中也同长谨和长风一样,疑问一重锁一重。
上灵清墟,众弟子搜山直至晨露晞都寻不到宋臣廉和宋信石,长谨和长风立在山瀑旁的山亭中,山瀑击石溅起雾珠,有千军万马之势。
长谨道:“一个未修行之人,一个卧榻不起的人,按理来说,要寻他们,轻而易举,可是我们几百弟子都寻不到二人,奇怪,真是奇怪。”
长风道:“而且欢宁居然去盗取祭神书?”
他只是在静修而已,怎么闭门了几日,就发生了这么一件大事,欢宁为何去盗取祭神书?那祭神书上的道法岂是欢宁能承受的?
长谨又道:“而且,我们找到欢宁时,欢宁手上没有祭神书,也就是说欢宁把祭神书交给了宋臣廉和宋信石,宋臣廉体内的力量被封印了······对了,师弟,宋臣廉体内的几股力量中,有一股似是神道之力。”
长风点头:“后来师尊说那不是纯粹的神道之力。”
长谨道:“他要祭神书,而祭神书封印的是大堕神的力量,那么,那股力量会不会就是堕神的力量?”
长风也是这般猜测的:“很有可能,如此说来那欢宁盗取祭神书很有可能是受了蛊惑,可是居然让欢宁去盗取祭神书,是别无更好的选择了吗?”
长谨也是满腹疑问:“宋臣廉身上几股力量参杂,又盗取祭神书,若这是有人精心布的局,那天下就要大乱了,宋臣廉离开很有可能是有人来接他了,可是上灵清墟的结界没有异常,要么那是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