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长蛇衍楚

老狐狸护着小狐狸，护得这般紧，灵晔只能讨几句嘴上的便宜，就两三句，多了不行，老狐狸要咬人了！灵晔摆摆手：“老狐狸，小狐狸，都不是好狐狸，本神鸟心善念及你们在此守着这方寸之地不能走动，才来看望你们。”

说罢，灵晔还假模假样的叹了一口气，真是瞧着委屈，慕乙知道他性子，素爱捉弄人，偏头去瞧欢宁——唉！你瞧这小狐狸不就被他骗了吗？

欢宁看着灵晔，心生愧疚，琢磨着怎么安慰灵晔时忽然被灵晔笑声吓到！灵晔哈哈大笑，瞧见欢宁真被自己骗到时反倒是自己先忍不住笑出声来！吓了欢宁一跳！

灵晔笑道：“罢了，罢了，不捉弄小狐狸了。此山有慕乙在，我自是放心的，只是有件事我不吐不快，一定要找你们说道说道。”

欢宁听到灵晔有事要说，立刻跑到身后树下拿出蒲席，将蒲席铺陈开来，请灵晔坐下言话，灵晔微微一愣，看向慕乙：“你可有盯着这小狐狸修行？”

慕乙边说边坐下，他道：“欢宁每日修行勤快，无需我督促。”

灵晔坐下，抬眼便是金澄澄的白果林，身后远眺便是青黄相间的群山，与天虞山所见却不同，群山虽延绵，却是不同之景。

慕乙与欢宁身后是金灿如黄金的山林，慕乙从容之态，更甚身后山林，欢宁眨巴着双眼看着灵晔，兴奋不已，秋风送来的落叶落在她肩上，慕乙为她抚去。

明明施法便能让这些落叶不沾其身，亦不沾欢宁之身，却一遍又一遍重复拂叶之手势，这老狐狸，精明着呢！灵晔暗道。

欢宁许久不曾见灵晔，也有些许的想念，但不多，见灵晔迟迟不开口，便催促灵晔快些说啊！

灵晔笑道：“且听本神鸟慢慢道来！前些日子因神书派需昀安长老回上灵清墟为两位掌门举行接任仪式，本神鸟便去了龟山，这龟山茫茫水云间，倒也未有什么好说的，后来昀安长老带弟子回龟山，吾便去了上灵清墟，长睿与长谨，八卦玄紫氅披身，颇有他们师尊的气势，神书派上下俱心服口服，未有异议者，此暂且不提。吾在上灵清墟时，一位不速之客忽然拜访上灵清墟，说拜访似是不太妥帖，他也并未要进入上灵清墟，只在远处看着上灵清墟，一言不发，你们道老者何人？”

欢宁摇头，听得兴起：“不知道。”

慕乙倒是并未有何反应。

灵晔瞪圆了眼：“衍楚！长蛇衍楚！百年不曾说一字的衍楚！”

慕乙也觉意外：“衍楚？”

欢宁更是担心：“他为何会去上灵清墟？可是去找长睿阿姊麻烦的？”

灵晔坏笑道：“欢宁不急，听吾慢慢说来！起初吾也以为这长蛇衍楚是来上灵清墟挑事的！那衍楚立身于上灵清墟结界之外，不言不语，长睿便去寻他，吾念及长睿修行尚浅，不是衍楚的对手，便同长睿一道儿去寻那衍楚，那衍楚见到本神鸟只做没看见，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长睿，长睿问他因何事来上灵清墟，他却不言语，只是看着长睿，吾知道这衍楚闷得紧，百年不曾说一字，但瞧他神情便知他是为了长睿来了，吾明知故问，问他可是为了长睿才来上灵清墟的，他点头承认。长睿又问他来找她是为何？衍楚又不言语了。吾是耐不住性子的，当时真想敲开衍楚的脑袋来！可长睿极有耐性，询问衍楚可是心中记挂着她曾与衍楚的约定，因此而来的？”

欢宁不解：“长睿阿姊与衍楚有过约定？何时的事？我怎不知。”

灵晔道：“当日在篇遇山，衍楚曾出现过。”

欢宁点头：“是，可是后来他忽然走了。”

灵晔道：“听长睿言，就是在篇遇山一战时，那时宋臣廉被封印，你寻慕乙而去，她独自面对衍楚，便与衍楚约定他日一战，待她更强一些，她一定会去找衍楚实现诺言，与其一战。”

欢宁心惊胆跳：“衍楚可是上古长蛇，长睿阿姊便是再修行也难抵那千百年时光啊，这可怎么是好？”

灵晔道：“欢宁不必担忧，衍楚未必想与长睿一战。长睿问他可是记着这约定时，衍楚摇头。长睿又问他不是因约定而来那又是为了何事？衍楚仍旧不言语，唉！当时真是气煞吾了！什么也不肯说，又不是哑巴！但长睿仍旧有耐心，告诉衍楚她需处理门派之事，先暂且回上灵清墟了，待衍楚想说之时再告诉她。长睿离开之后，吾瞧得衍楚眼中依依不舍，断不是来找长睿一战之模样，便问他可是心悦长睿？他仍旧不回答，吾言他若是想不通为何去上灵清墟便来这篇遇山问慕乙，只要问过慕乙后便能懂了。他回了句‘真的吗’便离开了。”

欢宁微微愣了愣，慕乙仍旧平静如常，欢宁看向灵晔，仍旧怀疑：“衍楚······真的心仪长睿阿姊？”

灵晔缓缓摇头：“不知，吾与那衍楚不曾来往过，只知他不爱言语，住在大咸山，甚少去往人间，此次不知为何出现。”

欢宁低头不语，长睿阿姊一心向道，一身正气，如今更是肩负神书派之责，心中只有神书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