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手上沾的血太多,终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君月姝猩红着眼,摇头,喃喃道:“明明是那个女人心思不纯,否则我怎会杀她。”那女人在她的酒杯里下毒,若不是琳琅发现,她只怕要栽在八岁那一年。
她看见有一束光直射进眼睛,她眯起眼,半挡着光,看过去,却见一俊秀男子迈步向她走来,手上的剑沾满了血,脸上欣喜,看见她,一把丢了手上的剑,握住她的肩,检查她的身体:“你怎么样?受伤没有?还好还好,没受伤……快跟我走,离开这里……”
君月姝愣怔了一瞬,一把甩开他的手,寒凉的眼神痛恨地看着她曾经那么信任的人,吼道:“滚!”
容肃伸在半空的手顿住了:“殿下,怎么了?”
“容肃,真没想到啊,你才是我身边最大的背叛者,父皇母后待你不薄,你端了容郡王府,我不追究,可偏偏还不收手,你想做什么?”
容肃急忙说道:“不是我,殿下,秦国公跟你说的都是栽赃,我没有那么做,殿下……”
“那么,那些信是怎么来的?你跟秦国公之间的信是怎么来的?难道还有人代替你吗?难道还有人能用你的印鉴吗?说啊!”
容肃彻底僵住,看着面前的女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君月姝恨恨地看着她,心口传来无比的疼痛,缓缓地倒了下去,眼前模糊。
“呼……”君月姝陡然惊醒,梦醒了,眼前传来光亮,好看的桃花眼眯着,看清了眼前的两人,发白的脸上带着汗珠,琳琅松了一口气:“小姐,你醒了?”手上的毛巾轻轻擦着女孩的脸。
无情也一喜,轻声问道:“小姐,您还好吗?”手上递来了刚倒好的水。
琳琅慢慢扶起君月姝,君月姝接过水,喝下,眼里已然平静下来:“还好。”外面的天已经快亮了,便下了榻,缓声道:“我要沐浴。”
“好,奴婢已经让人备下了热水,稍等。”无情轻步退出去。
旦日,庄妍与庄复回了。
“近日我得线报,你们母王要向银尧开战,至今她和羌北女皇还未和解,我会想办法把你们送回去的。”君月姝看着两人。
庄妍庄复是羌北女摄政王的嫡女嫡子,三年前羌北内乱时,摄政王府被血洗,两个幼子方且十二岁,被暗送出城,后来遭了流匪,下落不明,却没想到被当时正好来银尧的君月姝救了,当时两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遍布,光是调养就废了一番功夫。
“庄妍,庄复拜谢殿下。”两人如今经过三年在外做暗线,行事果断老练。“当年若非殿下所救,我们兄妹二人怕是早已荒死郊野,此情必报。”
“你们也帮我不少,往后不再相欠,这段时间便待在府里就好。”君月姝摇首,微微笑了。“还不知会有什么风云呢,希望是没有。”
几日安然,云贵妃传话来,邀请温四小姐进宫叙话,君月姝穿了一身素白的水墨长衫,披了件氅衣便进宫了。
宸王府,宋衍已起了身,正坐在桌旁,看
着桌上的信件,饮着茶,低垂着眼,有一丝复杂的神情。信中所说的温家四小姐温凉没有什么内容,只说她自幼体弱,几乎与药相伴,足不出户,及笄后才慢慢地接近旁人。很干净的背景,很正常,可他就是觉得温凉不一般,能在宫宴上与帝王相搏,以不为人知的谈话力挽狂澜,让父皇降下心中的杀伐之火,怎么可能简单,那么最让是人好奇的是,这段谈话的内容,都查不出来了。他猜,是一场交易,可这场交易的内容又是什么呢?所有的一切到这里都断了,很不可思议,总觉得有什么是他没想到的。
“参见王爷,王爷,凌阳郡主进宫了。”郁塘走进来拱手道。
“嗯。”宋衍抬步出了门,“进宫,给父皇母妃请安。”
君月姝进了宫,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这巍峨的红墙,一身白衣蹁跹,如月下仙子,无人敢侵犯,哪怕是看一眼也不容亵渎。周围的太监宫女都安静地站在一旁,低着头行礼,待君月姝离开,才抬头偷偷地看了一眼那清淡的背影,嘀咕着:“凌阳郡主简直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了。”
“凌阳来了!”云贵妃正和银尧帝说着笑,见君月姝来,立刻起了身,迎上来,君月姝微微一笑,扶住了她:“娜拉姨。”
“快来,尝尝我新做的点心,看看好不好吃。”云贵妃拉着君月姝坐下,递了桌上一块梅花饼,放在她手上,君月姝呆呆地看着这块点心,眼眶微红,她的母后最是爱做点心,每次做好了都会先给父皇尝尝,好吃就给她吃,因此父皇总假装埋怨她。
君月姝轻轻咬了一口,眼泪差点落下,低声道:“好吃。”
云贵妃心疼地拍拍她的背,眼里也带着怀念:“娜拉姨就是想试试能不能做出和你娘一样的味道,倒让你伤心了。”
“娜拉姨做的这么好吃,我感觉就像娘亲陪在我身边一样,谢谢。”君月姝摇头。
“那就好,好吃就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