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
大礼,程某担当不起,不过你行色匆匆,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揽月一个没忍住,泪珠像泄了闸门的洪水一样拦不住。
“我家小姐今日清晨去商铺之时,发现一位女子倒在商铺门口,已经没了气息,手里还紧紧握着我们家的胭脂。”
“对了,那女子正是之前那李恪的外室。”
揽月像是想起了什么,默默在后面补充了句。
程淮序看向十七。
十七也是一脸茫然,于是摇了摇头。
昨夜雨那样大,今日他还并未去商铺,确实不知晓此事。
程淮序目若星辰,此刻微微敛眸。
看来又是那李家动的手脚了。
一看见主子那微敛双眸的动作,十七便知晓主子是发怒的前兆了。
不过李家人是罪有应得,上次是主子心软了,才只是毁了他们的名声。
实在是不知,主子真正发起怒来,会是何模样。
程淮序眸底划过一抹暗色,语气淡淡。
“程某知道了,揽月姑娘放心,沈小姐一定会安然无恙的。”
有了程淮序的保证,揽月这才松了一口气。
眼下,老爷夫人前去扬州老家探亲,回来也得等上一段时日了。
要是程公子还不在,她真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正午,日光照在人身上,火辣辣的。
然而府衙外却围了许多人,熙熙攘攘,小声议论着。
公堂之上,一位官员高坐,环顾了一下四周,他咳了一声,故作威势。
“带嫌犯沈晚吟上堂。”
伴着几根木棍敲打在地面上清脆的响声,以及“威武”之声,沈晚吟神色从容,走进公堂。
她的身姿挺立,被押过来时,淋了些雨,发丝凌乱,附于脸上。
官员却直截了当地道:“沈氏,这女子可是今日倒在你商铺门前?”
沈晚吟双眸未转。
“是。”
“她手里攥着的胭脂可是出自芙蓉面?”
“ 是。”
“是否是你杀害的她?”
沈晚吟却在此刻仰起头,直视他。
一字一句清晰的道:“不是。”
那官员却好似早有准备。
“带人证。”
随即,一个年轻男子便走进公堂。
“今晨,你可见过那女子倒在芙蓉面前?”
那男子看了沈晚吟一眼,恭敬地道:“见过。”
“那你可看清究竟发生了何事?”
“回大人,小的今晨偶然经过芙蓉面商铺,正好看见沈掌柜蹲下身子,不知道对那位姑娘正在做什么。”
说完话后,他便几位自觉地低下了头。
“沈氏,如今人证物证皆在,你还有何要辩解?”
沈晚吟面色却如一汪平静的潭水般,镇定自若。
“大人,今日雨势如此之大,路上行人都行色匆匆,根本不会刻意瞥周围景象,我很疑惑这位小兄弟是怎么将那过程看得如此仔细的?”
那个男子被她问住,随后硬着头皮道:“我···我只是见你动作奇怪,才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沈晚吟却声调很冷。
“是吗,那我为何看这位小兄弟如此面熟,倒像是在哪里见过?”
沈晚吟本是想试探试探他,没想到如愿看见那男子缩了下身子,这更印证了她的直觉。
随后,府衙外忽然想起一道清脆的声音。
“沈姑娘料想的不错。”
一位纤瘦的姑娘穿过熙攘的人群,欲要走进公堂,却被两个官兵拦住。
那官员呼喝一声,“放肆,公堂之上,岂容外人喧哗!”
话音落后,还用惊堂木敲了两下桌面。
沈晚吟也没有预料到居然会有人为她挺身而出,心田也被滋润了。
“大人,她是我的证人,怎地,别的人进得了公堂,为我做证清白的人却不能进来吗?”
屋外人群大声地说着,“对啊。”
“你们。”
他挥了挥手,让那女子进来。
那女子毫不犹豫地跪在地上。
“大人,我可以作证,沈姑娘是无辜的,至于这个人,他根本就是昌隆胭脂铺的一条走狗。”
“你···你胡说。”
他虽然在反驳,可气势却十分不足。
“今日我看见他偷偷摸摸的收了昌隆掌柜一大袋银子,还行踪诡异,徘徊在芙蓉面附近,这才偷偷尾随他至此。若是大人不信,大可以去搜他的身。”
官员点了点头,一个官兵对那男子进行了搜身。
一个沉甸甸的袋子被搜了出来,解开,果然是一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