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穿
的,每家每户就那几种树,荣惠姑姑院里子这么多的花草盆栽,养的那样好,比江南来的女官姐姐都好,像是从小就接触似的。”
“还给她歪打正着了,哀家特意留意了一下,自历安四年你出远门生了一场大病之后,变变化了许多。怕是那个时候,真正的荣惠就被掉包了吧?”
“太后......奴婢.......奴婢真的不知!奴婢是土生土长的魏人!不是莳萝人阿!太后!”
“你同你背后那人,这么早就开始算计着魏朝,算计着天子了。入宫之后更是肆无忌惮!几次未被发现,便以为我们都是蒙了眼的草包!”太后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目道:“也怪哀家没及早发觉,害死了这么多的人!也幸好哀家不是那种糊涂骨头,只会安享晚年,你们,真当哀家是死的。”
殿中的气氛如同浓雾低降般沉重,葛嫔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能站着装作雕塑。而荣惠,却垂下头去,枯老干瘦的脖颈像是一根弯曲的木头一般,有气无力地怂拉着。
“你蒙着哀家的眼睛,害得宫里死了这么多人。借着哀家宫女的身份,让人不敢不信服于你。潜伏这么多年,哀家也想听听,到底是为什么?”
“听闻莳萝国君,一母所出乃两女一子。可只闻其姐珂柠公主,却一直未曾听闻另一位公主。只是听人说,貌似是死了?”皇后说道。
“若是死了,还可能在这里吗?”“太后的意思是......”
“莳萝如豺狼,怕是从上任国君开始,便计划着这类事情了。朱酒儿同赵福二人所见到的宫女,怕是确有此人罢。”“若是存在,又按娘推测的,那为所未闻的公主就在宫中,照着莳萝国君的年纪来看,怕也不过是三十来岁。宫里三十来岁的宫女,无非就是六尚那几位女官和有经验的嬷嬷了。”
“这个,你可就得问问她了。”太后意有所知,却见伽韬突然擒住荣惠,将她的袖子猛地往上一拉!
“阿!这!”
却见荣惠的手肘手腕,仍是如四五十岁老妇,可再往上的肌肤,却光滑紧致,吹弹可破!反差之大,令在场的人无不瞠目结舌。
“这!”葛嫔尖叫了一声,这时荣惠的衣服已被扒下小半:从脖颈锁骨处开始,荣惠的肌肤如同二八少女般细腻嫩滑,白皙而健康,泛着粉红色的光泽。相反,她露出在外的头颅、四肢,却真真确确如同五十老妇,两厢看去,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来。
“如此明显的特征,便是疑人。假扮宫女的,脖颈上必定没有红痣。”“太后”伽韬揉搓着荣惠脖子的后颈皮,道“这露出的皮肤虽老,可却同里头的紧致皮肤相差不大,就像......”
“就像蛇一样,脱皮再长出新的。”
“难不成,她每次假扮宫女,都是先长了皮然后再退了皮?”葛嫔退后了一步,道:“和蛇一样!”
“嚯嚯嚯嚯嚯嚯......葛嫔娘娘,并不是这样子的。”荣惠的声音嘶哑而空洞,喷出的语句像是山谷中的回音:“要做到此法,需让自己的皮,从紧致到松弛,这就是从年轻到老了。然后用酸腐蚀到皮肤,造成岁月更迭的痕迹。若是想重新变回年轻时,便也没法子了,只能重新长出紧致的脸皮来,并不能像蛇一样,退了皮直接变回原样,嘿嘿嘿嘿,很痛的~嗯~~太后,是我小看你了呢。”说到最后,荣惠的声音缓缓变得低沉、妩媚,却又像蛇一样充满着恶意,粘稠的溢满了整个空间:“不过呀~这么多人的死,不能全怪我哦~官家~您的妃嫔不过是听信了一点点充满偏见的话语,便想着要杀死对方;您的宫仆们,不过是我开了一个头,便能把谣言按照自己的想象补齐,您看,其实我也没有做什么,他们补齐的,不正是他们觉得合理的吗~”
“谣言止于智者,前朝巫蛊之乱,也是源于宫人的编排而引起皇帝的疑心。可见你所说的,众人之口便为真相,并不可信。”太后回道。“呵呵呵,您平日赏花逗猫,倒是让我小瞧了你,竟然以为你只是个糊涂的痴人。”荣惠偏着头,盯着太后,笑道。
“于是你便把我老糊涂的消息,告诉你你的公主。不对,是你的姐姐?还是妹妹?如果真的是珂柠公主的姐妹,那么,你也认识樊氏了?”太后毫无惧意的看着她,突然间,嘴角扯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住嘴!你不配提她!老不死的东西!你还记得!你这么多年!睡得安稳吗!不害怕她半夜魂归索命吗!”却不想,荣惠听到了太后的话,却突然激动了起来,要冲上去扑向太后。压着她的伽韬都快渐渐按不住她了只得猛地一踢她的小腿,迫使她跪下。“哀家有什么好怕的,该怕的是你们!这满宫的魂魄幽灵,现在都在听着!都在看着!她们现在都想在半夜归来,去索你们的命呢。你们都不怕,哀家怕什么!”
在场的人都不敢吭声,这明显是上代有辛秘,她们这些小辈,可不好过问。
却见冷杨道:“怕是报仇事小,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达成你们那位弟弟的谋划吧。真是一手好算盘,背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