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牌
话,奴才们也是怕耽误了爷的事儿,瞧,爷的牌子还在这儿呢。”
福晋脸色一变,眼底的慌乱一闪而过,汪嬷嬷这回也不吭声了。
再耗下去也没个结果,马上天就黑了,刑部大牢可不等人,现在若送不出去,隔一晚上不知生出什么变数。
她好不容易求了四爷,总不能折在这吧?
宝春咬咬牙,还是低了头。
“福晋说的很是在理,规矩不可破,只是夏蝶身上有伤,她死了倒没什么,污了主子们的眼就不好了,不如让她去办差,奴才留下替她受刑。”
说完不等众人反应,宝春自顾自走去长凳趴下,行刑的人还有点懵。
汪嬷嬷被气笑,“好啊,既然你要替她受罚,那便不要喊疼,打!”
板子重重落下,报数的人喊了个“一”,疼得宝春眼前一阵发黑,却真没叫出来。
夏蝶愧疚极了,再也听不下去,拔腿跑出了大门。
立秋后天色黑的一日比一日早,不到酉时,街上的小贩们就挑着扁担往回走。
城里的骡车还不如人腿快,夏蝶逆着人流一路狂奔,心脏快撑不住也不敢停下。
再回府时,墨色漫天。
她第一件事就去看宝春。
听见响动,宝春挣扎着望过来,见她狼狈地站在门口,几缕鬓发散落下来,冲过来抱住她呜呜哭了起来。
“成了吗?”宝春不确定地问。
良久,夏蝶呜咽着点头。
又想起她的伤,满眼全是自责,“对不住,你快趴下,让我看看你伤得如何了?”
宝春是撑不住了,白皙的腰臀红肿了很大一片,还有些紫,看着很惨烈。
她疼死也不敢昏过去,怕有人给她上药,好在这会儿夏蝶来了。
“没事儿,就看着吓人,死不了。”宝春声线虚弱。
“莫要胡说。”夏蝶涂药膏的动作很是轻柔,生怕弄痛了她。
等终于上完了药,夏蝶抹了把泪湿的脸颊,扑通一下跪下,给宝春重重磕了个头。
“唉你跪什么跪,快起来,嘶……”
伤口被扯到,又一阵眼前发黑。
“你若真想帮我,就找些月事带来吧,”宝春小脸微红,“我来葵水了。”
总算来了,从此就是大姑娘了。
…
皇上批折子昏了过去,皇子们进宫侍疾,衣不解带地守了一夜。
胤禛才回府,就听苏培盛说了宝春挨打的事,见她一瘸一拐走的吃力,他莫名不快。
“逞什么能,都这样了还不回去歇着?”
宝春心想老板还是有人性的。
“昨日是正常休息,今日再躺就扣工钱了。”
还有心思开玩笑,想必没什么大碍。
胤禛指了指书房里侧的床榻,“上去趴着吧。”
爬老板的床?
打死她也不敢,可是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宝春哪里受得住,赶紧上去趴着了。
他的床硬硬的,有种说不出的清冽,趴上去就舒服了。
昨夜疼了一夜没怎么睡,这会儿放松下来,眼皮就开始打架。
正迷糊着,有人在动她后腰的腰带,吓了宝春一跳。
苏培盛没料到宝春这么大的反应,手里的药罐子碎一地。
“让苏培盛看看,你与他一样怕什么?”四爷拧眉。
宝春吓死了,死死扯住腰带就是不让解,他也就没再勉强,叫苏培盛开库房重新拿药。
宝春干脆当个鹌鹑,捂着屁股不吭声。
每逢初一,皇子们都要歇在福晋处,今日便是初一。
福晋晚上特意吃的很少,沐浴更衣后就一直坐在正院等着,一会儿出去看一趟,却只盼来了苏培盛,说四爷不来了。
福晋忍不住一脸失望,还多想再问几句,苏培盛一溜烟儿跑了。
主子爷这是生福晋的气呢。
没一会儿,冬梅进来回,苏总管去找大嬷嬷开了库房,像是取药给那个挨打的小太监呢。
苏培盛来取药,定是主子爷授的意。
汪嬷嬷心虚地跪下,赶紧磕头认错。
“罢了,都退下吧。”福晋摆了摆手,又是辗转一夜。
第二日格格们来请安时,李氏又没到,闹得福晋心里更没底了。
四爷总这么冷着她,她连个盼头都没有,如今只能将武格格推出去了。
女人们散去后,武格格被留下说话,福晋赏了一对翡翠耳环。
得知自己侍寝的消息,武格格兴奋又忐忑,挑了一晚上的衣服。
“杏儿,你说这件碎花的会不会太显小气?嫩黄是否太不稳重?”
杏儿是她的陪嫁,见自家格格如此担忧,轻声附耳道:“格格莫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