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防微杜渐

顺子被三姑娘儿的姨夫安排在招商办工作。　　哪里都有点受宠的顺子又顺利地分到了两居室。　　牵手，逛街，买东西，吃饭，俩人在一起越来越有了城里人的生活模样了……　　同时，三姑娘儿和顺子的柔情蜜意得到了更好的释放。　　缩在舒服的沙发上听着歌曲，对着口型，或者相互喂着东西，看着电视，甜甜地相互依偎拥抱着，情感的爆发似乎是到了一个极致的临界点，俩个人不约而同地纠缠一起了……　　大女儿终于办妥了一切出国手续，眼泪汪汪地吃着妈妈做的送行的晚餐。临走的前夜，除了牵挂着孩子，就是喋喋不休地向父母唠叨办手续的一件事。　　“那个办理房屋抵押的办事员真的太黑了，反来覆去地就是说我们的手续不合格，但不知道是哪个地方不合格，一直跟你打哑谜。”　　“是不是手续没有问题，就想趁现在拿你一下，捞点好处什么的？”　　一旁的弟弟一言道破其中的缘由。　　“太对了，胜利。上午手续没办完，中午吃饭的时候，有人提议一人出多少钱给这个办事员，说实在话，我是真舍不得，但没办法，大家都同意。”　　“后来事儿办成了？”　　“当然，我们几十个人凑了一些钱装在信封里，连同申请材料一起递给那个办事员，你猜猜怎么样？”　　“普通人哪个不见钱眼开的？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偷渡的，走私的，出国的，比如说姐你。”　　“我打你。”大姐瞪了弟弟一眼，偷偷望了望爹。　　“只见那个办事员手指一划拉，信封就落在抽屉里，手里面的材料看都没有看，啪啪啪地全部盖好了大印，我们都要惊呆了。”　　“也是，现在人的本性都暴露了，很多旧社会的一些情况都出现了，什么ktv，卡拉ok三陪什么的都有了。”　　胜利平静地说着。　　“还有选美穿泳装。你瞅瞅墙上的挂历，大明星多好看。”　　姐夫瞄了一眼胜利，却被自己媳妇拧着耳朵，气急败坏地说道:　　“我叫你好看！”　　“行了！老大！”　　书记制止了自己的女儿。　　“不过老祖宗有言: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听到没？胜利你们！”　　“还有，我听说咱们邻屯的人有倒卖走私家电的，还有香烟什么的，钱听说弄了不老少，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坐大牢就知道滋味不好受了。”　　胜利瞅了姐夫一眼，没当回事儿，笑嘻嘻地答应了。　　“还有，胜利，这两年我发现村里的有些人动不动看小牌，耍小钱什么的？还有不知哪个地方招猫惹狗的，俩口子老打架，要离婚，你不能染上这样的毛病。”　　“确实。胜利都有了大哥大了，谁知道哪个不要脸的女人往上扑。菊儿也得盯着点。”　　菊儿的脸上也是感动满满……　　“还有胜利，你姐夫替姐看着他点。我出去三年没人管他，他还不得像松了缰绳的野马，撒欢了，再去找个野女人，我亏不亏我啊！”　　“好的，姐，这点你放心。你也表个态呀，姐夫。”　　当姐夫的点头如捣蒜。　　这样一次聚会，名义上替女儿送行，实际上隐隐道出了书记潜在的担心。说到底是打开国门后，蜜蜂采蜜，苍蝇逐臭的真实反映。　　“还是商量一下三儿的婚事吧，老石家顺子的房子都分下来了。”　　当妈的牵挂着另一个女儿的幸福。　　一家人的生活氛围又飞快地热烈起来了，七嘴八舌地说了无数的可能性，话题还牵扯到我和我的媳妇，还有我媳妇儿肚子里快生了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