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了吗
说完了这句话就好似浑身的力用尽,几日来不知歇息的奔走,带着她运用轻功来此,疲倦一时间而来。
他屏住呼吸,等待桑晏的答案,焦急而害怕。
“背叛?我只是换走了那瓶药。”
是的,桑晏换走了那瓶药,她换走了那瓶药,致使悲剧没有发生,可她到底还是偷偷换走了那瓶药。
桑晏退后几步,对着他行礼,而后缓缓而道:
“李将军自己隐瞒自己的身份,却想要我毫无保留的爱?是否太过自以为是?你从我们初识起便将自己放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上,这段感情中,你永远记着自己是大将军,我只是一个小小婢女,你站在上位者的角都审视我,看我是否符合你心中那个不慕权贵,温柔知礼的形象?你从一开始便从未真诚,你将你的爱视作给我的施舍,我又怎么会真心相待呢?”她字字珠玑,咄咄逼人,李胜感觉自己浑身发冷,身体僵硬,垂在身侧的两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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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蔓儿想借着月光辨认徐恪瑾的表情,可月亮被云朵遮掩,室内一片黑暗,并不能看清什么。
但她却能想到徐恪瑾俊郎的容颜,白净的皮肤,芝兰玉树一般。
她想,大多数人,不论男女,都会被美丽的皮相所惑。
她愈发凑近徐恪瑾,听到对方稍显粗重的呼吸。
她轻轻慢慢的避开徐恪瑾的箭伤处,趴到徐恪瑾的胸膛上,附在他耳边低声耳语几句,感受到对方的身子一颤,湿热的呼吸喷到到她的脖颈,可她没有下去,而是将一个轻轻的吻落在了徐恪瑾的脸上。
随后,她本想退下去等待徐恪瑾的反应,却被对方拦住腰,按在了原处,纠缠的呼吸拂面,轻柔的吻落在蔓儿面上。
他动作间令她不禁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惹来对方更加急促的呼吸。
一番欲浓似酒,香汗渍鲛绡,几番微透。
不知过了多久,姜蔓儿被徐恪瑾安置着平躺在枕头上,发丝散落,他将她歪歪扭扭的里衣重新整理好,而后撑着身子看了她的脸许久,终于也还是仰躺在枕上,用一只手臂遮住了眼。
“世子,不需要吗?”姜蔓儿有意逗一逗他,再次靠近徐恪瑾,笑意吟吟。
徐恪瑾不发一言,过了几分钟,他放下了遮住眼睛的手臂,看着外面被云遮住的月亮,待到遮挡月亮的大片云彩散去大半,至少能够视物时,侧过身子与蔓儿对视。
两人都不曾说话,姜蔓儿发现徐恪瑾的眼中似乎有些水光,她心中一软,往下伸过去一只手。
事毕,徐恪瑾拿着帕子细心的为她擦过一根根手指。
经过这样一番折腾,姜蔓儿是什么惧意都烟消云散了。
她仰面躺着,已经有了困意,徐恪瑾则仍是侧着身子看着她,并将一只手臂揽在她的腰迹将她搂在怀中。
“世子困了吗?”她此刻的嗓音娇柔,令人听之酥麻。
“风眠。”姜蔓儿听见徐恪瑾突如其来的声音。
“什么?”
“往后,可以叫我风眠。风眠是我的字。”
“风眠?可是取自“时游敬亭上,闲听松风眠。”吗?”
“是。是我父王为我起的。”
这件事,姜蔓儿也曾听说过,徐恪瑾的恪瑾是当年晋王之父,即肃宗皇帝为这个孙子取的。而晋王殿下则为儿子取了字。姜蔓儿也是直到今日才知晓徐恪瑾的字是风眠。
想到此刻的时机,姜蔓儿觉得嬷嬷说的男人总在温存后会变得格外好说话这句话并无道理。
可她不打算当真。
姜蔓儿不曾见过晋王,所有有关晋王的事都是从各种人那里听说而来。
风眠?为儿子取这样的字,姜蔓儿觉得这似乎是个潇洒而肆意的人。
几句话下来,姜蔓儿的睡意不再,她偏过头看向徐恪瑾,犹豫一会儿,又附耳说了句什么。
换来徐恪瑾有些温情又带着戏谑的眼神,他看着她,竟然笑出了声,虽然也是短促的极小声音,但是在这样的夜里,还是十分突出。
姜蔓儿想要退回自己被窝,被对方按住,牢牢的抱在了怀中。
她也懒得挣扎,就这样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