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开当铺，实在无法理解这个世界的市场是怎么对货物定价的。那个叫柳裕的一幅画就是千两黄金，她的血珊瑚、夜明珠加在一起卖不出一两银子。

心有不甘地往回走，未行多远，天色尽暗，人们纷纷点亮屋前花灯。再行数十步，街上已是五光十色。

陆姚停下脚步，见面前一座漆红建筑，朝那大开的门中望去，环肥燕瘦，目不暇接，三两宾客进店入座，一二佳人摇扇相迎，桌上错落颠倒着酒坛果盘。

七弦琴声合着歌女的婉转歌喉，有客人谈至兴处，涨红着脸拍桌而起，一旁的酒女咯咯作笑，莺声燕语地赞和。

陆姚立于楼外，看着大门上“月满楼”三个大字，半合起眼，紧张地咽了次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