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郁闷的喝了起来。不过才刚过十五的少年，几杯酒下肚，早已经了面色绯红。一边的大太太急忙安排小厮服侍他回去歇息。

蓝桉盖一块湿帕子在脸上，依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放空心思。云香正跪在他的脚下，轻轻的敲腿。见主子一直没反应。云香变敲为摸。慢慢的向上移动着。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按住了她。

蓝桉嘴里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出去。”

云香急忙站了起来，正准备出门，想想又不甘心，回过身来。“五爷，今是您的生辰，奴婢早就准备好礼物，您就不看上一看。”

蓝桉不耐烦的拉下脸上的帕子，只见云香不知何时解开腰带，裙衫只披在身上。白生生的肌肤若隐若现。蓝按对她招了招手，云香立刻上前，跪了下来。蓝按用审视的目光仔细的打量着她。

“你是真心跟着爷吗？”蓝按伸出手紧握住云香的咽喉。

“是，奴婢对爷却无二心。”

蓝按加大了力道，云香觉得自己要喘不上气了。看着五爷的泛红的眼睛带着不信任的打量。“奴婢对爷绝对是一片真心，惟爷的命令是从。”

蓝桉放松力道，手向下滑去。虽然肤色白些，但是手感上远没有云莺的肌肤细腻。他放开手用湿帕子擦了擦。“既是如此，爷今天给你个造化。”

云香听到他这么说，掩饰不住的喜悦从脸上浮现出来。

“谁在外面伺候呢。进来。”蓝按提高声音喊道。

门外值夜的燕翼，立刻推门进来，笔直的站在门口。云香吓的缩着脑袋，立刻收拾身上的衣裳。

“爷，您有何吩咐。”燕翼看见云香背对门口跪在爷的脚下。手忙脚乱的收拾着自己。

“云香赏你了。”

云香听到从五爷嘴里冒出这句话，简直犹如惊天霹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五爷，奴婢是想伺候您的。”

“怎么，刚才还说惟命是从，话音这才刚落，就变卦了？”蓝按冷漠的反问。

“爷，奴婢这心里只有您，再也装不下旁人了呀。”云香跪下膝行，泪水涟涟。

蓝按用鞋底抵在云香的额头。“你倒是想攀高枝，云翼身为爷的一等管事侍卫，你不过一个小小的贱奴，给他做妻都不配，如今还拿起乔来。既然如此倒不如把你发配出去。”

云香的小脸吓的发白，赶出府的奴婢能有什么好下场。急忙不停的磕头。“奴婢愿意伺候燕管事。还请爷不要发卖了奴婢。”

“既是如此，燕翼，你就带她下去吧，换个人来值夜。”

在燕翼领命出去的时候，云香还一步三回头，指望五爷能回心转意。

蓝按见状又补充了一句：“倘若今夜你不能尽兴，明就把她发到黑旗卫里去吧。”

屋里终于安静下来，蓝桉今天没有让人值夜，闭上眼前，云莺的音容笑貌不停的出现在眼前。区区一个贱婢，枉费对她那么好，蓝桉非常不甘心，可云莺就这么没了，自己的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憋在心里像是窝着一团火，怎么也睡不着。

燕飞没想到燕翼今夜还落的一个美人，不停的嘟囔着。“怎么今天不是我值夜呢。”

燕翼瞪了他一眼，“还不去给爷值夜去。”

燕飞走出去安排燕双去值夜以后，又偷偷折了回来，躲在燕翼的窗下偷听，难得有能听燕翼墙角的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只听屋里云香不停的低声哭泣。燕翼被她哭的心烦，大声说道：“你既是不愿，我堂堂男子汉绝不强人所难。明我就说你伺候的很好，主子也不至于责罚你。日后你若有了别的归路，我放你去就是。”

云香湿漉漉的杏眼惊喜地看着他：“当真？”

“当真，今夜我睡脚榻上。你可别哭了。”

燕飞听到此言，不由的想进去抽他几个嘴巴子，这个傻小子，被女人的几滴眼泪就唬住了。真没用。

云荷梳洗干净，原是打算凑到五爷跟前伺候的，看着燕翼领着哭啼啼的云香走了，她是个有心机的，知道今天绝对不是好时机，远远的躲在一边，不敢往五爷跟前凑。生怕落下什么错。

喝多了酒的人，难免口干舌燥，蓝景然一夜起来几次喝水，值夜的云雯一直没有歇息。

突然又听见大少爷的叫声，她急忙上前，只见他并没有起来，像是被噩梦魇住了。不停的挥动这双手低声呓语。“不要走，不要走。”云雯推了推大少爷，反而被他一把死死抱住。不肯放手。

云雯低声哄着。蓝景然突然睁开眼睛，死死的盯着云雯“莺莺是你，我就知道是你。”他笨拙的用力地亲上眼前的女子。云雯犹豫了一下，随手拉下床帘。

这一夜，发生了很多，有人孤枕难眠。有人蹲在窗外喝了半宿冷风。有人守着美人规规矩矩。有人从男孩变成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