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公馆的阴谋
姚静茹一个人在房里着急,又不敢动作,沈孝天说陆家混进“贼”,显然是另有所指,想到梅子惨死的模样,姚静茹心里难过又惴惴难安,能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杀人灭口,那定不是一般的毛贼,这么说陆家现在一定十分危险了。
沈孝天阻止她出声,也定是防止她惊动其他的人,现在陆家的人都在公馆前院接待宾客,靠近后院的这种小洋楼里几乎没人,他把自己安置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想起他临走时说的话,姚静茹有些恍然,沈孝天说得没错,陆家大院里混进不安好心的贼,想借陆中远的寿辰滋事,梅子却不幸撞见,因而被杀人灭口,可是谁是贼?那贼混进陆家又有什么目的呢?
“糟了,”姚静茹想起习春还昏倒在后院花丛中,心里一急,下意识地伸手开门,可手刚碰到门柄,却又僵在了半空,她想起沈孝天临走时的叮嘱,“只要你乖乖待在这里,不会有事的!”可是,她心里迟疑,“不只是习春,还有爹、娘,还有陆家大院里所有的人——都有危险!”
手下不再犹豫,姚静茹径直打开门,冲了出去,可是刚踏出一步,便听到拐角楼梯处的动静,忙又退了回去,掩住客房的门。
沈孝天严肃叮嘱姚静茹不得走出客房,可她不知外面的状况,心中焦急,哪知刚一出门就听到动静,此时不敢动作,只是贴着门屏息聆听,楼梯口踢踢踏踏、碰碰撞撞的一阵响动,便没了声响。
姚静茹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动静,小心打开门,却见门口走廊上竟有一滩血迹,她脑袋里一阵眩晕,忙扶了楼梯栏杆稳住身形,除了梅子,恐怕又有人遭殃了。
姚静茹想起离去的沈孝天,心中燃起不安的感觉。见血迹断断续续地延伸出去,姚静茹怀揣着不安,顺着血迹寻去,却在二楼的入口处,忽然看见一个人影,是她在后院里的看到的人影。她捂住嘴,心惊得怦怦直跳,正想离开,那人却突然伸手抓住了她,将她整个人扣进怀里:“不要出声,否则我一刀杀了你!”那人在她耳边低声警告。她心里惧怕,不敢动作,只得听着那人的指示,扶着他前行。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受伤不轻,无法行走才躲在楼梯的暗角处的,哪知竟被姚静茹发现。
姚静茹惶恐不安地扶着那人,手上也沾染到不少的血,匕首的寒光就抵在她的下颚处,只稍稍再进一寸,便能要了她的命,可是渐渐地,她却冷静了下来,因为她能感觉到那人比她还要紧张,受伤的地上血汩汩而出:“你的伤口还在流血!”姚静茹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提醒道。
“闭嘴!”那人怒喝一声,只是稍一用力便牵动了伤口,疼得低哼一声,却仍是忍住。
“血再流下去,你会死……”姚静茹不依不饶,却气得那人将匕首往上一抬,警告的眼神直逼向姚静茹。
姚静茹无视:“我帮你包扎!”说罢不管那人愿不愿意,从脖子上取下雪绸方巾,帮那人包扎了起来。
那人看着姚静茹细心地帮自己包扎伤口,愣怔在原地,连手上的匕首也慢慢放了下来:“那个学生是我杀的……”他暗示道。
“知道,我看见了,所以更不能让你死!”
“为什么?”
“你要告诉我,你为什么杀她!”姚静茹打上最后一个结,抬头一看,吓得花容失色,先前在暗角处,她没看清那人的脸,此时一看,着实受惊不小,那人脸上纵横几条刀疤,映着楼梯处的灯光看,像是几条活生生的蜈蚣攀爬在脸上。
那人听她回话,脸色一沉,见她受惊,怒道:“臭丫头,你耍我!!!”说时,刚刚放下的匕首又扬了起来,却在半空被铁一般的手臂硬挡回去,姚静茹夹在中间,忽然大惊,只觉脚下一空,一只手臂便被人拉了回去,还没等她回神,额头上又多了一把冰冷的□□。
“放开她!”沈孝天冷声道。
那蜈蚣人身子一颤,将枪往里一送,姚静茹身子便僵了,那枪口的寒气直入骨髓,她甚至能感觉到额头受枪击崩裂的感觉,可怜的眼神投向沈孝天时,连沈孝天也怔了一下,“你想试试是我的刀快还是你的枪快吗?”那把匕首正是刚刚从蜈蚣人手里夺过来的。
蜈蚣人并不畏惧:“既然要死在你的手里,不如拉个垫背的!”
“垫背的?”姚静茹失声,“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杀梅子,她只是个学生而已!”
沈孝天眉头紧蹙,什么时候了,她还关心这个?
“你给我闭嘴!”蜈蚣人怒了,转向沈孝天,“要我放她可以,安排车让我走!”
“好!”
“不行!”
几乎就在沈孝天答应的同时,楼梯口另一端,有人出声。
姚静茹只觉得这声音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听过,待那人漫步走出,姚静茹才惊觉这人正是在陆家前院里撞到她还蛮不讲理的人。
那人看了一眼蜈蚣人,转向沈孝天道,“你放走他,我们陆家怎么办?”
陆家?姚静茹心里犯疑,他是陆家的人?